周圍的牆壁不斷的老化著,原本嶄新的招牌,也變得斑白,模糊,牆皮也開始脫落著,防盜窗也被腐蝕出厚厚的鐵鏽。
起著大霧,透過霧可以看到,前面都是些紙人,或者詭異陶像,有點頭蒙白布,有的單腳立地,有點張開四肢,一蹦一跳地,清一色都畫著詭異地笑臉,手腕上掛著一串小鈴鐺,或者拍打腰間的紙(陶)鼓。
還有的兩三個紙人,扛起一個破破爛爛地水缸,上面都是修補地痕跡,還有一隻泡得發白的手搭在外面。
“你在愣什麼?你不是撿了個錘子嗎?旁邊的門試試一榔頭能不能砸開。”我推了潘化一把。
(潘化)跑到一邊的門口,好在是老式大鎖,而且上面都是鏽跡,鎖的內部結構也被腐蝕得差不多了吧,榔頭一敲,鎖頭就開了。
(潘化)趕緊跳了進去,一個陶像的手,甚至就差一點,就摸到(潘化)的腳踝了。
(潘化)慶幸般地說:“好險,差一點就被抓住了。”
(潘化)看著門口的紙人陶像,站在門口心裡有些發毛:“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這些假人笑得更滲人了?”
的確,不只是她,就連我,也感覺到了,這些假人笑臉似乎變得更加毛骨悚然了,我有種預感,只要靠近假人一步,或者挑逗一下,這群假人會毫不猶豫地撲進來,把她撕碎。
潘化渾身發抖,沒膽量再接著玩下去了,我把他推到一邊:“你害怕了,讓我玩吧,怎麼操作?”
潘化給我講解了一番,我也接過他的手,重新操作起來。
“老爺,莫走。”
“哦!你又怎當?何家女婦?”
“嗚嗚,老爺,你且聽我講,小女年二三,比那枝頭鴛鴦,與君共枕四輪春秋,怎知那村裡王氏,見我貌美,毒殺家中郎君,幸得鄉親互助,才能到鎮,見到,青天大老爺。”
“哇呀呀,還有這事?快隨我去往衙門,來人,把那王氏賊子,拘拿過來。”
到這,調子也開始急湊了起來,詞話也唱了起來。
(我)並沒有立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也知道這是一個戲院,這戲院前房,也就是目前所在的地方搜找起來。
“為什麼不往裡面走了?”
“做準備,才不會措手不及。”
我勘察過了一遍,這裡的建築風格,對應的是民國末期的時候。
我找到了一沓戲票,一個手電筒,正好和之前的電池配套,一盒紅色妝泥,是用來畫臉的吧
這擺得很多畫,有文人騷客的詩詞,也有壯麗波浮的山水畫,還有人畫得黛玉葬花,但最吸引地還是前房後門,用來遮擋後面戲場的潑幕畫。
是畫的傾水巖上松,說白了,也就是瀑布旁的峭壁上的松樹,透過貼在欄屏的畫,我能看到後面的人頭簇動,燈火四起,一副熱鬧景象。
(我)繞過欄屏,突然從一邊冒出來的花臉老生,抓住了(我)的手臂,這真得嚇了我一跳。
好在,他奪過了我身上的戲票,緩緩消失在了黑影中。
(我)接著在這木製走廊裡走,(很短,只有三米長,兩邊的牆壁,是一米的木板,一米以上就是木欄了,挺精美的。)
我這才發現,原來不止這一個入口,雖然在前房也有好幾個門,但大都被反鎖了,老式的門,大都是粗實的木梢插在門後的,一般人,根本很難靠蠻力開啟。
在我進來的一瞬間,臺上的戲子的動作短暫停了一下,臺下的看客,都齊刷刷地往後看著(我),看哪些人的臉色烏青煞白,哪是什麼活人啊。
要不是,後退不得,前進不了,我也不想進這個鬼地方。(我)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