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化父親的懷裡,痛哭起來,潘化父親看著自己懷裡的兒子,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顫抖著雙手抱住自己的兒子,臉頰上流下兩行清淚。
我走過來後,見人們還是警惕地看著我,手指搭在板機上。
我無奈地高舉雙手,我知道自己在國內的風評多不好。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子,圍著一個黃圍巾,腿上都是泥土。
嘴裡不知道呢喃著什麼,一下撲到潘化面前,一家三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此時不需要任何言語,就已經能表達親人之間的相思之情。
人群中不乏有些人偷偷抹著眼淚,大多數人,一年都見不到自己的子嗣,父母,見這一幕,也被觸動到了,這是獨屬於鐵漢的柔情。
十幾分鍾後,潘化一家才從哽咽的狀態退出。
潘化父親歉意地說:“抱歉,之前見你追著我兒子,我還以為。”
我已經不在乎這種情況了:“沒關係,要是我兒子被一個身上揹著人命的殺人犯追著,我也會開槍的。”
潘化母親抱著潘化問:“你這三年都去哪了,我和你爸回家都沒見你,真的擔心死了,電話不接,訊息不回。”
潘化內疚地說道:“媽,爸,我錯了。”
潘化已經忘了,他之前在心裡準備怎麼責備的話了。
潘化父親伸出手說:“潘子楓。”
我伸出手和他握道:“劉玄憂。”
潘子楓說:“你先跟大家先回營地裡吧,等我換崗後,再說。”
潘化問:“為什麼回營地裡呢?又沒監控什麼的。”
潘子楓摸著已經長到他肩膀的潘化的頭說:“有些事,不是因為別人看你才做,而是你有責任這樣做。”
“子楓啊,你先回去吧,讓俺老牛替你吧,也就是多兩個小時而已。”
“行,等你換崗最後兩個小時,我來替你。”
“哈哈,都是兄弟,說這就見外了,讓弟妹今晚晚飯多放點油,就成了。”
眾人哈哈大笑,笑罵道:“這老牛,怨不得他這麼胖呢。”
“別說老牛了,我也好久沒吃過油多的飯菜了。”
“唉,我們這地方太偏了,路也難走。”
潘化母親笑著說:“行,今天晚上做飯給你們放一大勺,讓你們吃吃油。”
所有人都很高興,雖然在這,他們的面板被凍得黑紫,臉都開裂了,但每個人都在這找到了自己的人生。
“你都去哪了?”潘化母親坐在長椅上問身邊的潘化。
潘化左右看了一眼身邊的父母,說出來這三年的事。
潘子楓緊緊握著潘化的手,愧疚地說:“兒子,是爸媽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我坐在屋子外抽著煙,一家子久別重逢,我一個外人進去算什麼事,在崑崙山,我感到我身上的細胞都好像在歡呼跳躍了一樣。
許久,日落夕陽,屋子的門被緩緩開啟,潘化的母親急匆匆地跑出來了。
我問走出來的潘子楓問:“怎麼突然急匆匆地跑了?”
潘子楓看著前面奔跑的潘化母親笑著說:“聊高興了,倒忘了時間了,她啊,再不去做飯,全隊都得晚點開飯了,雖然大家不會說什麼,但終歸心裡過意不去。”
“哦,潘化呢。”
“他這個孩子,已經睡著了。”
“嗯,猜是這樣了。”
“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說來聽聽。”
“我和他媽媽能陪化兒的時間,一年算下來,也沒有三天,我能求你好好照顧化兒嗎?”
我有些差異,這個男人會突然說出這句話,我們兩個人坐在屋子前的椅子上,看著太陽似乎想要藏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