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太精明瞭,他們對這裡的一切都太過於瞭解了,雪崩的範圍僅僅是我們四個人所在的範圍。
那個年輕人爬到還未崩塌的左側,而那個男人趴在右側緊緊護著腦袋。
年輕人往下看去大喊:“師傅,他們幾個還沒有死!”
“快開槍!你還年輕,應該不想進牢裡呆個幾十年吧。”男人躺在雪中,麻利地往自己槍管裡換著彈藥。
年輕人聽聞趕緊拿出獵槍對準趙雲菁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
趙雲菁雙腳一蹬冰面,藉著這股力氣在空中一個後空翻往下面的墜去,這種方法危險太大的,山壁並不是平的而是有一定斜度的,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掉到山腳的冰面或者雜石上摔死。
趙雲菁微微一笑掏出一張符籙,口裡嘟囔了幾句不知道在說什麼,然後把符籙攥緊在手中,雙臂張開,身子在空中短暫滑行了一段距離,有驚無險地落在雪中。
因為地上本來就有積雪,再加上雪崩掉下來的雪,厚的至少也有十幾米,不擔心會摔死他。
“媽的,你能不能開槍快點?你還沒準備開槍他就準備跳了,你開槍的時候他就已經起步了,你看不出來嗎?”男人罵道。
年輕人沒有多說什麼,靜靜地趴在雪上,一聲不吭。
王楠大喜:“成了!”
我踩在鏟子上藉著著力點跳到一邊的積雪上:“什麼意思?”
王楠攤開手,手掌上有幾個跟米粒大小的蟲子在她手中,就像熟睡的嬰兒一樣,一動不動的:“拍花蠱。”
我拉過背後的揹包護在腦袋上,擋住了男人打過來的一槍:“那是個什麼?”
“就是跟迷幻藥一樣效果的蠱蟲。”王楠把蠱蟲放到口中,抽出匕首刺進冰面上,一點一點地往後右邊移動。
男人知道老式獵槍的弊處就是換彈太慢,和沒有現代槍械的旋轉力,他放下手中的獵槍,從腰間抽出砍柴刀,衝上面跳下來一腳踩的我的揹包上,雪肯定是受不住這種衝擊力。
我不停地往下滾落,連打了個十幾個滾,我才站穩身形抽出伸縮棍,步斗踏罡,在雪上快速奔跑著。
男人震驚地看著我,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人可以在山壁上奔跑,他沒有猶豫,一刀劈向我的腦門。
我手拿,輕輕一躍,在空中扭轉腰身,一棍子打中刀背上,刀背不停地震動,他趕緊用左手緊緊握住右臂,生怕刀會脫手。
張啟明也趕到這裡,鏟子猛地拍向他的後腦勺,他就跟後腦勺長眼一樣,彎腰,刀橫著自己腰間就像陀螺一樣轉了兩圈,張啟明也後退一步。
男人從腹部的小袋子裡抓了一把黑火藥,扔向了張啟明然後把一個火摺子丟了過去。
砰的一聲,聲音不大,黑火藥點燃後主要是溫度極高,黑火藥成分急速擴大,從而產生強大的推應力。
張啟明扇了幾下,自己腦袋上的煙霧消散他的臉被崩得很黑,臉上爬滿了裂紋。
張啟明從耳朵後取出一個黃色的小蟲子說:“哎呀,你這樣我的蟲子都要氣死了。”
他鼓了一下嘴,臉上的面板就跟牆皮一樣紛紛脫落,然後他的臉安然無恙。
我猜想應該是那個蟲子在他的臉上生出一層薄膜,有很高的韌性才能保護他的臉。
我們三個人戰到了一團,我心想不愧是老獵人啊,體能還真是好啊!
張啟明用鏟子擋下砍過來的刀,然後他的左手猛的探出,就像蓄勢已久的毒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接著這個機會,我俯身,蹬地,送胯,擰腰,一記虎爪打在他的腹部,他忍不住身體蜷縮起來。
張啟明踩在他的大腿上跳起來,我拉著他的胳膊,他幾乎是在男人的身體上方貼身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