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就沒見過了,你跟以前變化不大啊。”倪秋伸出手說。
我同樣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十幾年了,你倒是變的很多了,為什麼我初中畢業就沒見過你了?”
倪秋坐在沙發,拿起茶几上的一根菸抽了起來:“進去了。”
我有些納悶:“進去了?為啥?”
他頗為後悔道:“以前,講義氣,為兄弟出頭,他被打殘廢了,我腦袋一熱,帶著兩個弟兄,堵住那人,把他砍死了。”
“難怪。”
倪秋緩緩說道:“然後,出了事,都把我供出來了,蹲了幾年,出來後,就出些力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他接著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沒想到,這都是夢,醒了之後,家裡一窮二白,那兩年攢的錢也成了泡沫,就又混了老本行。”
“混社會啊。”
倪秋沉默了一下,掐滅了菸頭說:“對,混了幾年,沒想到,以前個個稱兄道弟的朋友,都翻臉不認人了,就想著來南方混混。”
畢竟,在學校,無非就是看你認的人多,才會吸引人聚在一起,而當你進去之後。
幾年過去了,感情不說,本來就沒多深,更是淡了,現在發現,你認的人都不跟你玩了,那還跟著你玩幹什麼?
你一有前科,二沒錢,三你還沒什麼能夠吸引人的地方。
說到底,就是他太玩感情了,有人的地方就是社會,而社會偏偏最不玩的就是感情了。
我對他說:“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尊敬你的,要是沒有你,我初中都被人家當成傻逼欺負。”
倪秋忍不住笑道:“嗨,那有什麼啊,你的威名,我還在裡面的時候就聽過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年輕的時候辦的事,現在看來,怎麼這麼傻。
“兩位兄弟,久別重逢,多說無益,來一杯?”範辛濤拿著酒瓶帶著我們走進一個包廂說。
我皺著眉,頭都開始疼了:“濤哥,昨天晚上喝那麼多,還喝啊。”
“酒不就是飲料嗎?渴了就喝?”範辛濤頗為裝的說道。
我硬著頭皮舉著酒杯說:“還得感謝濤哥了。”
我心裡一陣嘀咕著,照他這個喝法,不超過兩年,就得肝硬化。
反正我就是客氣一下,不打他的臉,喝多少,還不是我說的算啊。
“好,豪氣,經理,來,給哥弄幾個頭牌,讓兄弟們都開開眼!”範辛濤大手一揮,豪氣萬丈。
不多時,一個男人就領著一排美女走了進來,不得不說,種類繁多,無一例外,顏值頗高。
我打了個藉口說:“那個濤哥,我先走了,孩子放學了。”
“真是敗性,算了,你既然不想,那就走吧,我和我幾個弟兄一起玩就行了。”
“好,我先走了。”我慌忙地逃出包廂裡。
我聽著包廂裡的嬉笑聲,我連忙逃離此地,我覺得,我今生都很難踏進這裡了。
之後的日子,也就是往工地上上班,空暇時間,陪著孩子一起玩,要不然就去地裡幹活,或者當個工具人。
其實我並不樂意當工具人,還是張啟明,一開始,是說拒絕別人,太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了,還有一方面,沈夢瑤也覺得都是朋友,幫幫忙也挺好。
於是我倆就一閒下來,就往王楠家或者李子涵家幫忙。
我看著這貨,越看越不順眼,都是娶媳婦的人了,還一大家子合住,王楠和他丈夫,他爸跟他後媽。
得,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都過去了,我沐浴在月光下,打著拳,拳風颯勁,帶著衣袖都響起脆亮的聲音,聲音不大,不影響孩子的睡覺。
“你還不睡呢?”沈夢瑤揉著惺忪的睡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