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蕊來到我身邊問:“走吧。”
我輕搖腦袋,取出水龍劍,一劍斬出,屋裡的人皆死。
我說:“斬草除根,免得春風吹又生,放了他,日後找不到我們,又找上了老人,到時你這就跟幫倒忙一樣。”
韓蕊點頭說:“我知道了。”
我轉身跳下圍牆,剛才的事情,大資料庫直接構建出一個隔音防窺罩,要不然韓蕊這麼做,無非是給自己找麻煩做。
我們接著走,出了城,在田野的路上,依稀能見到幾戶人家。
“對對對,攝影機給我架好,別給我抖,二老您再說一遍行嗎?”一個大肚便便的白短袖男人對著一個光著膀子,瘦的不能再瘦的老人笑著說道。
另一邊一個穿著黑短袖托起一旁的同樣如此瘦弱的大娘手上的米袋說:“哎對嘍,大娘看看大爺,笑的,您把米袋子抬高點,讓相機拍清點。”
“喔嗯。”
“能拍嗎?”攝影師問。
“拍吧,大爺您可快點說吃,說清點。”
大爺抱起一箱麵包零食,笑得異常燦爛,稀缺的牙齒,與這兩個男人整齊發黃的牙齒顯得格格不入:“我叫趙漢湘,我是一個貧困戶,家裡揭不開鍋,多虧兩位同志,過來援助,救命恩人啊。”
“好了卡。”攝影師喊道。
兩個男人的笑容瞬間凝固,立馬鬆開緊握著兩位老人的手,大娘雙手託著米袋,沒了這個男人的支撐,一下子就被米袋的重量帶翻在地。
三個年輕男人頭也不扭的就走了,只剩下大娘趴在地上,臉緩緩從米袋上抬起來,鼻樑估計骨折了,鼻子不停地流著血。
但是她依然笑得很開心,一袋子米,一箱麵包,還有什麼不值得開心呢?
大爺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零食麵包箱,抱著大娘,兩個人顫顫巍巍地往水管走去,給大娘洗洗鼻子,隨後用力一掰。
鼻子正了,用布倒一點白酒,兩人費勁把米袋抬進屋裡,零食大爺自己拎屋裡,隨後兩人就好像沒有什麼事發生過一樣,肩扛起鋤頭鐵鍬。
往泥濘的地裡走去。
韓蕊眼中淚水打轉:“為什麼這些人都愛欺負老人呢?”
我停了下來,拿出菸斗,點燃後深抽一口:“誰讓我們大家容易欺負呢?”
韓蕊趴在我的背上,難過萬分,我一擰把手,接著往長白山方向走去。
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句詩: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誰讓我是平凡人啊,
沒有人和錢啊呵,
家裡沒有狀元郎,
哀哀怨怨淚滿襟,
打我一拳低頭受啊,
家裡沒錢不經賠,
爸爸媽媽別罵我,
是您老說家裡窮,
如今要罵我懦弱,
誰讓我是平凡人啊,
羨慕別人大別墅。
唉,幹吧,幹吧!
幹不完的活啊,
誰讓我是不爭氣啊,
誰讓我是不爭氣。
一旁埋頭掄起鎬把,在田野中揮灑汗水的小童,唱起了這首小歌。
我卻覺得那麼刺耳,是是述說社會嗎?或者吧,但是更多的是嘲弄自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