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叔給推出來,你們叔侄見見面。”
我坐在椅上:“您受累了姨。”
“你這孩子客氣啥。”
不多時,王姨扶著趙叔坐在我面前,我問:“趙叔咋了這是?”
王姨些頭疼:“唉,年紀大了,老年痴呆,他叔,你認識他嗎?”
趙叔穿著灰色棉襖,戴著毛線帽子,眼神渙散,看著我問:“啥?”
王姨大聲說:“他叔,你看看他是誰?”
“老二麼?”
“嗯,趙叔是我。”
趙叔扶著桌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王姨問:“你幹啥?”
“老二小時候可愛坐我的驢車了。我去把驢牽出來。”
王姨拉住他說:“老二還沒有吃飯了,先讓老二吃點飯,呀!鍋!”
她立馬起身著急忙慌地往廚房裡跑去,趙叔問:“老二,學習咋樣了?回去你爺不懟你?”
“趙叔,我三十一了,我爺爺他走了好幾年了。”
我看向他,他卻已經睡著了,王姨端著碗,笑著走過來:“面好了,快吃吧,吃完身上暖和,病好得快。”
我拿出筷子吃了一口,我愣住了,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和奶奶做的,沈夢瑤做的一樣。
有的人在親人去世的時候,可能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在一段時間後,觸景傷情,悲傷如同潮水一般。
回首往昔,已成雨。
眼淚大滴大滴落入碗,我捂臉痛哭著。
王姨嚇傻了:“這孩子怎麼哭了?是不好吃嗎?姨再給你做一碗。”
我低著頭,淚仍流,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我哽咽道:“好吃,真的很好吃。”
我吃完了,吃的乾乾淨淨,王姨問:“要走了?再住兩天吧,要是沒地方去,來姨這,隨便住。”
我拒絕,因為太連累她了,老人了,就圖個安穩晚年,雖然以她的性子一定是說:“我這麼老個人了,他們那把我咋。”
“不用了姨,我還有事。”
“要把你趙叔喊醒嗎?送送你。”
我看著趙叔熟睡的面孔:“就讓趙叔睡吧,姨,我教您倆一個操,您回頭教教趙叔,對身體好。”
“好。”
我站在麵館中間,緩緩打著金剛功,很慢,慢的不能再慢了。
完畢後,我問:“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遍?”
“你打的很慢,我差不多會了些,不懂我就上網查。”
“對了姨,看麵館生意不好,為啥不關了。”
王姨低頭有些悲傷:“我只是不想,讓村裡,忘了,還有姓劉的,這家子人。”
我心痛不已,一家子曾經多熱鬧?我不能長時間在這,哥哥也搬到外面了,這個家只是空有樣子而已。
或許現在只有趙叔兩人和李政一家記得了。
“嗯,姨我走了。”
“好,多來啊。”
我點點頭,往村子裡走去,我回到家,看著家裡的墓碑沒有了,是被移到了後山嗎?
是韓蕊還是哥哥,我坐在屋子裡,疊了幾袋子金元寶往後山的墳場走去。
來到了墳場,五個碑擺放的整整齊齊,我在碑上,放著貢品,韓蕊真的有心了。
拿出黃紙金元寶燒了起來,我給爺爺碑旁倒了一杯酒,自己坐在它面前喝著。
我起身撫摸著沈夢瑤和青溫小玉三人的碑,好像還是熱的。
我兩眼一熱,淚水落在沈夢瑤的石碑上,但是石碑很快就把我的淚水吸收了。
“瑤兒,你走了後,我真的好想你啊。”
“閨女,兒子,是爸爸,對不起你倆。”
我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