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之前與老師拼命壓制他,也不會這麼簡單。
我立馬躲閃一邊,但是還是被吳夢咥一刀刺穿後背從,從腹部穿出,隨即抽出鋼刀。
我喋血,身子一軟,攙扶著一旁的樹幹,白秋藤衝過來一劍斬斷吳夢咥手臂:“你瘋了嗎?他可是救了你,如果沒有他,你今天就要死在這。”
吳夢咥臉色依舊:“我本來就是下了必死之心來這,他殺了我弟弟,我要報仇。”
張柘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媽,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怎麼如此狹隘,吳姑姑,你要報仇,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動手,傳出去,對你也不好。”
白秋藤罵:“張柘,你還是他兄弟,他保護了你姑姑,這是事實。”
張柘沉默了一下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是現在就是以後。”
“死腦筋,劉玄優,你可不能睡啊。”
我抬起頭,意識有些模糊,老師提著寶劍緩緩走過來,我一把推開白秋藤,老師張開手,寶劍在掌心高速旋轉,他輕推著,緩緩刺進我的心窩:“徒兒,不要怪為師。”
我看著他流下了熱淚,是啊,人生在世,有苦衷太多了。
我意識朦朧,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倒也不是很讓人釋懷啊。
我揚起臉,淚水流下,眼前似乎又是小時候的模樣,我坐在自家小院,看著熱鬧般的景象,我伸出手似乎是在渴求:“我,也想要新衣服啊。”
我手無力地垂下,就這樣倒在樹邊,白秋藤抱著我痛哭著,老師收回寶劍,拉起我,就要走。
白秋藤大吼著:“別碰他,都別碰他,你們都是殺他的兇手。”
張柘把白秋藤拉到一邊,低聲說著什麼,白秋藤無力地坐在地上。
老師肩膀扛起我,我心窩上的空洞,血仍流。
不知道多久,我緩緩醒過來,抬起頭看著自己胸口包紮的痕跡,我拾起一旁遺落下來的書信,開啟後。
孩子,這是你選擇的,為師老了,也該尊重尊重徒兒的選擇了,我想著,這件事結束後,就回山養老了,你老大不小了,為師知道,你心裡不平,但是,孰對孰錯,你還不明白嗎?
無論怎麼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的孩子,別怨了,老老實實,躲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安安穩穩的,比啥都好。
我放下書信,呢喃著:“老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的確很盡職,或許在我心中,我的確把他當做父親一般看待。
說實話,當時,看到老師,我還真有些驚訝,不過用大資料庫和老師和張柘說清楚了,我是一定要死的,然後再拉個倒黴蛋,代替我埋進去。
我當時也不是完全相信,於是用大資料庫把心臟移到右邊。
不過還好,戲演夠了,我不知道,多久會發現,但是也夠我躲在一個安穩的地方了。
我看向我的左手戒指有些異常,一瞬間,歐陽博從戒指裡飛了出來。
我滿臉震驚,就連這也殺不死他嗎?我不知道老師暗中對歐陽博打了多少,但是也不會少的,還有我還特地召來陰將,作用還有,施法暗自壓制這貨。
我也清楚,歐陽博當時哪怕是接受陰雷眷顧,也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
不過雖然歐陽博現在只是殘魄,但是也同樣意味著他可以盡情使用他的術法了。
我取出旗幟召來鄧芝,鄧芝大喝:“賊子,休傷我主。”
鄧芝一拳打出,土屬陰,破他殘魄,也無毛病。
歐陽博硬抗這一下,一掌打在我的胸膛:“劉玄優啊,劉玄優,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一掌被打進石壁之中,如同入了泥潭,石壁頃刻間長出鐵鏈,封住我,只留下我的腦袋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