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要了，給我燒一壺吧。”
店員沒有搭理我，往水壺裡灌滿水，開啟開關：“等著，等燈滅了就行了。”
說完了後，便又趴在櫃檯上，無精打采地發著呆，另一隻手有些手汗，扣著櫃檯上貼著的貼畫，下顎微微顫抖。
我站在櫃檯前，靜靜地等待著水燒開，幾分鐘而已。
只聽見摩托車翻倒的聲音傳來，我打了個激靈，連忙扭過頭看了過去。
只見摩托車壓著山哈英，一旁的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跑開。
我心中生出一絲不妙，奪門而出，朝山哈英的方向跑去。
店員見我直接跑了，趕緊大喊著：“你的水錢還沒給呢，還要不要了。”
我沒心情搭理他了，趕緊跑了過去，扶起壓在身上的摩托車。
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托起山哈英，山哈英此時氣息萎靡不堪，胸口腹部有七個口子，鮮血緩緩滲出，浸染了衣服。
我焦急地大喊著：“老山，老山？老山！你振作一點，來，快上車，我現在把你帶到醫院，快。”
山哈英語氣微弱：“別費力了，我的身體我清楚，心臟中了兩刀，活不了了。”
我咬了咬牙，緩緩站起來，拳頭攥緊，臉色盡顯兇戾：“你等著，他還沒跑遠，我這就把他抓過來。”
山哈英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輕聲呼喚：“別費力了，他也不過只是遵循命令而已，報仇了，我也還是這樣。”
山哈英被刀捅的這一幕還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的，幾個警察紛紛圍了上來，手中舉著槍，警告著。
“這位先生，立刻從傷者旁邊離開。”
“快！雙手抱頭，趴下來。”
“我們現在懷疑你與這次事件有直接關係。”
我猛然回頭，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我？你們不想辦法救他？快啊！救救他啊！他年紀很大了，挺不了多久了。”
我指著他們身後的那個黑衣男子，聲音沙啞：“是他，他才是兇手，他就在你們身後跑，你們難道看不到嗎？”
“這位，請你冷靜。”
我張了張嘴，嗓子痛得根本發不出大聲，我只是感覺到手指被人拉扯著。
我低下頭，山哈英伸出手，拉著我的手指，臉色慘白。
“孩子。”
我連忙低下頭：“老山。”
山哈英乾笑道：“不要管我了，這是他們給的下馬威，跟他們撒氣沒有用的，根本不會管我們的。”
我低頭哽咽著：“可是，你身上的傷。”
山哈英用力抬起頭，脖子就像是托起一個秤砣，即將支撐不住：“聽我說孩子，聽我說。”
我點了點頭，兩眼發熱。
“我這輩子老實慣了，你走吧，把扔在這吧，我這輩子有太多後悔的地方，你要替我活下去，活出精彩的自己，不要怕，不要急，脫離平凡，所以我才一直堅持下去。”
說完後，山哈英用力把我推開，怒吼著：“快啊！”
我崩潰大叫起來，翻身跳到摩托車上，打著火，撞翻兩人後，揚長而去。
山哈英躺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流的血越來越慢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想要充分呼吸氧氣卻也是難事。
山哈英死了，就這樣死了。
我騎著摩托車，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我擦乾淨眼淚。
心中自語：“老山，等著，我一定會把這收入囊中。”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去整理人員。
收回回憶，我看了滿屋子妖鷹便收進了大資料庫空間裡。
如今我的眼淚早已幹竭。
對於卡爾，我不在意，不管當時還是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