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時候,錯開高峰期,路上的人已經很稀少了,老朱開著麵包車行駛過來笑呵呵地問:“咋地,大妹子,生意還好嗎?”
女人皺著臉說:“別提了。”
老朱打趣了一句:“吃虧是福,看你多有福氣。他咋樣。”
女人語氣刻薄:“他蠢死了,只有個一千多塊,你回去好好教教他。”
老朱笑著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知道了,你給我趕緊上來。”
我趕緊鑽進了開啟的車門,車裡的一個人用力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本來就很飢餓了,這一下,恨不得把我的胃酸都打出來,我痛苦地癱在車的地板上,大口喘著粗氣,眉毛都快擠在一塊了。
手持氣槍男人罵道:“***,連乞丐都當不好?”
我很想反駁,一千多,比大部分北方經理的一天的工資都要高。
老朱透過後視鏡冷漠地說:“等回去。”
男人緩緩收住了手,回來我就被扒去衣服,就剩了個褲衩吊在樹上,老朱抽出自己的腰帶,用力往我身上招呼著,我被抽得身上都是鮮血,老朱把皮帶放在鹽水裡攪了攪。
煙嗓男,也就是那個王哥說:“差不多行了,死了都快,現在多不好抓,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朱扭過頭賠笑道:“王哥,我知道啊,本來我們今天可以湊個十萬整數的,他不給力,我有什麼辦法。”
王哥點了點頭:“嗯,一個月後去租個郊區廠房,這待了不短了,該換換了。”
老朱有些詫異:“又換?咱不是才在這兩個月嗎?”
王哥一巴掌呼在他頭上:“我不知道?要錢就聽我的,有錢也得花得出去,一被條子抓了,我們都得玩完,數數我們總過幹些什麼事?被抓得話就得吃花生了,知道嗎?”
老朱有些被嚇到了:“我明白了,他怎麼辦啊。”
王哥看著我:“先吃飯吧,吃過飯再解開他。”
我的狀態已經是屬於奄奄一息的狀態了,王哥瞪著我,兇狠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慄:“這次就先這樣,再有下次,我相信那些患者肯定很期盼有人可以移植的器官。”
王哥說完這話,就和老朱,一起回屋了,冷風吹過我的傷口就感到一陣刺痛,我透過窗戶,看見屋內的人影在那,舉杯換盞,我調整著呼吸,手腕被勒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