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到了岸邊,我癱倒在土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把扯掉臉上的面具。
就連面具裡都灌了不少水,我嗆了好幾口水,我瞪大雙眼,眼睛有些血紅,這是水進入眼裡出現的正常反應。
我現在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出來了,我從來沒有感到自己的的反應是那麼迅速。
雖然是被逼出來的,就像人遇見致命的危險的時候,大腦飛快運轉,這導致周圍的速度好像放慢了一樣。
人身上是有限制的,就像拳擊,你用力打在一頭牛身上,可能牛會疼,但更多的是你自己這個行為會對本身產生多大傷害。
可能是手腕脫臼,也可能是肌肉拉傷,脫力,撕裂,痠痛。也有可能指骨骨折。
所以大多數人在運動時都會潛意識會留一部分力,哪怕你強迫自己用全力,在拳頭快要落在沙袋的時候,都會留一些力,雖然依然對手腕等部位有損傷,但比真正的用全力要帶來的傷害要輕很多了。
就像這種狀態,即使並不是全力,但長期這樣過度使用身體,也會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傷。
也說明了一流運動員的黃金時間總是那幾年的時間,一來是年齡原因,二來就是高強度訓練帶來了不少創傷,和暗傷。
而且其實人的身體是不支援這種超負荷的運轉的,一來就是身體承受不住,二來就是人潛意識是不願意進入這種狀態的。
但大多數新聞報道過,一位父親為了救被壓著下面的兒子,徒手掀起十幾噸重的小貨車,又或者一個旅行者在西藏遭遇發瘋的成年耗牛,赤手空拳打死耗牛,身受重傷,存活下來。
太多了,這類事件,我剛才也是進入了這種狀態,才能及時反應過來,導致我現在可以安然無恙地躺在河岸邊。
我渾身肌肉痠痛,左臂骨折的地方被牽扯住,成不規則彎曲,我矯正過後,從戒指裡取出簡單的醫療裝置處理好。
我起身就準備接著趕路,我還沒有忘了森林的樣子。
突然遠方扔過來十幾根繩索,兩端還綁著小石頭,儘管扔空了大半,但剩下的仍然把我牢牢捆起來了。
繩子接觸我身上的一瞬間,兩端的石頭就因為慣性帶著繩子纏著了我。
我重心不穩躺在了地上,這種繩索是樹皮編織成的,很結實根本掙脫不開。
我抬起頭,躲在草叢的十幾個人探出了身子指著我比比劃划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看著這些人,穿著衣物面料屬實是有些原始,粗布編製成的,寬寬鬆鬆的。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頭髮都是用刀子割斷到不影響自己的視線,僅此為止,所以都亂糟糟的。
兩個男人一路小跑走過來抓住的的肩膀和腳踝提了起來,跟在大部隊後面,不知道往哪走去。
我掙扎了幾下,但沒有什麼用,我也安靜下來了,再掙扎有什麼用?還不如仔細觀察記住路線。
我不認為我在這掙脫後就可以逃出生天,開玩笑,這些人都是常年生活在野外,身體素質,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就是一級武者的身體素質和兵王的差不多了,但關鍵是這種情況就是都市戰神之兵王歸來,也不好使。
你能打包票就可以跑過他們嗎?先不說他們幾個人身後的長矛,弓箭。
就是這些東西打不著你,雙拳敵不過四手這句老話還是非常現實的。
這些人常年追獵,長跑是常有的事情,日積月累,他們年輕人的身體素質也平均無限接近二級武者了。
就算你說他們跑步你,但人家從小就在這裡長大,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這裡了。
所以從戒指裡取出小刀割斷繩子逃跑這個念頭直接被我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