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該人冒充富家千金,實則是某種職業女性,後來學做小生意,交際網廣闊,忽然生下子女,尋求自我去了,可是聽到前夫要結婚,又吵鬧起來。」
巧兒發表意見。「從前,一個女子生活中最難應付的荊棘是家姑與妯娌,現在卻是丈夫的前妻。」
大家起立鼓掌。
臨別之際她們彼此叮囑要好好照顧自己。
劉瑛琪過來問候。「好嗎?」
「不大好。」巧兒據實回答。
「以你的聰明才智,煩事當可迎刃而解。」
「我想恢復獨身。」
劉瑛琪笑了。「那我們可留你不住,你會變成前妻,得去參加前妻俱樂部了。」
巧兒苦笑。
劉瑛琪十分了解。「他已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
巧兒答:「我也變太多,現在我精明老練,我不打算把時間與金錢繼續投資在他身上。」
劉瑛琪想一想。「金錢還可以,時間才最寶貴。」
這已經是給了巧兒忠告。
那天回到家裡,發覺何子超在房裡睡覺,他的女兒敏敏在客廳裡做功課,一身香氣,分明擅自借用了繼母的香水。
巧兒假裝不知道,客氣地問:「要吃點心嗎?」
那小女孩十分難侍候,只是冷淡地應一聲。
巧兒暗暗好笑,如此裝腔作勢,分明不是聰明人,她也懶得與小孩計較。
她做了熱巧克力,切開奶油蛋糕,敏敏吃得特別多。
何子超聽見聲響醒來,訕訕道:「我實在累了,又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可去,只得把她帶回來。」
一開頭便說好,她這裹不招呼孩子,何子超多次毀約。
巧兒覺得他也可憐。
何子超說:「敏敏外婆有事,她母親過去幫忙。」
他還是她們家的好女婿,真奇怪,如此長情,實屬少有。
「不知敏敏可否在此住幾天?」
巧兒輕輕說:「我搬到玉琴家去暫住如何?」
「巧兒,如果你愛我的話——」
巧兒截止他。「何子超,那也不表示你可以無止境得寸進尺,我有底線,我不擅照顧孩子,你的負擔,你自己背。」
「夫妻應分擔憂慮。」
「這不是我們共同的憂慮,我不認識你前任岳母,我不關心她家的事。」
「丘巧兒,你太不體諒我了。」
那小女孩忽然哭泣。
巧兒嘆口氣,取過外套,離家出走。
她到玉琴家去,一進門便躺下。「有人找我,只說我已經死了。」
玉琴什麼都沒問。
第二天是星期日。
玉琴斟一大杯橘子汁給好友。「要不要回去講和?」
巧兒揚揚手。「星期天他上午見父母,下午見子女,我沒分。」
「這就不對了,你也只得一個星期天。」
「是我自己不好,我太過妥協,我走了多好,敏敏可以在我家小住。」
玉琴挺幽默。「可是,你走了,誰付房租呢?他們父女又住何處呢?」
「真是,最近一連四個月都是我付租,不吭一聲,是我夠笨。」
「你們房子並非自置?」玉琴大吃一驚。
「三萬五一個月,連傢俱,租了一年了。」
「這樣每個月把租金丟下實在不值,不如分期付款買一層。」
「我也想過。」
「只是高不成低不就,可是這樣?」
巧兒苦笑。
「巧兒,人沒幾年好光景,錢花清了不一定賺得回來,你我不是有妝奩的女子,凡事要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