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
“有事?”陶瑤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很快又笑道,“嗯,好,我知道了。”
看著三步一回頭走遠的人,莫瀾推著眼鏡勾起嘴角,“這個人類很有意思。”
陶瑤白了他一眼,“主子會讓你也變得有意思,”她看著走遠的人,“不過,這個人類的確很不錯。”
“哼,”莫瀾雙手抱胸,有那麼點不甘不願道,“還算勉強。”
言孜衍來到書房,推開門一看,發現秦煦謹與毛友都在,兩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那麼點同情的意思。
他疑惑的走近書房,難道他又倒黴了?
“孜衍,你的親生父親是否叫言耀東?”毛友疑惑片刻後開口問道。
言孜衍面上維持禮貌的笑容淡了下去,“怎麼了?”
秦煦謹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拖在沙發上坐下,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道,“我得到訊息,你的父親剛剛在醫院病逝。”
言孜衍看著秦煦謹,頓時一片混沌,嘴張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父親…逝世?!
悶騷彆扭
死亡有時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彷彿昨天那人還鮮活的出現在自己腦海中,而今天就被人告知,那人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言孜衍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同村的二丫被淹死在河裡,她的母親哭得很傷心,那時的他很不明白,二丫不是在她身邊麼,為什麼還要哭呢?
後來明白,所謂死亡,便是永生不再見。
如今的他聽到親生父親逝去的訊息,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哭,還是應該保持著往常的淡漠。
一個人死去便是永生不見,可是一個人若是即使活著,自己也沒有見過,那麼那人生與死對他的界線來說,分別真的大麼?
似乎,沒有那麼大的差別吧,他愣愣的想著,直到自己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言,”秦煦謹把表情木然的青年摟進自己的懷中,“你還有我。”冷漠的臉上不是同情或是憐惜,而是某種堅定。
言孜衍任由身旁的人摟著自己,男人與男人保持這樣的姿勢,似乎也沒有什麼難以接受,半晌他眨了眨眼,仰頭看著這個輕輕拍著自己背的男人,“晚上我要吃麻婆豆腐。”
毛友挑了挑眉,小言同志,你正在被吃豆腐。
“好。”他不問他會不會難過,也不會像偶像劇中的人說什麼難過就哭出來;他需要做的不是主導對方的情緒,而是陪伴在這人的身邊,因為這個人是言孜衍。
就在兩人深情款款粉紅泡泡直冒的時候,站在窗邊的毛友乾咳兩聲,“其實我覺得,遺產這個問題也是要考慮考慮的。”
在現代這種高壓生活下,患有職業病的人不少,言孜衍心中那說不出的難受在聽到毛友這句煞風景的話後,竟然奇蹟的減輕了不少,他不自在的往旁邊坐了坐,給秦煦謹讓出位置來,至於剛才被某人摟在懷裡的事情,他決定選擇性的遺忘。
言耀東死後所有的資產加起來幾乎有兩千萬,按照國家遺產繼承條例,言孜衍是有資格繼承一份財產的,所以毛友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告訴了秦煦謹,對於他們來說,想要知道什麼很容易。
言孜衍看了看毛友,並沒有說話,言耀東現在的妻兒恐怕不會讓自己分享遺產,而且對於他來說,那麼多的財產守著也沒有用。錢不在多,夠用則行,這是從小他奶奶告訴他的一句話。
秦煦謹見言孜衍推開自己的懷抱,並沒有多做什麼動作,只是眼神暗了暗,靠著沙發道,“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
半晌言孜衍抬頭對他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
秦煦謹卻看到他垂在身邊的手微微發著抖。
毛友靠在窗欞邊,安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