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炎文帝和狄蒼都很激動。
北狄三十萬大軍壓境,東虞三十萬大軍策應,那得是多大的危機?
弄不好可不僅僅是丟失北境,而是滅國!
但這樣的危機,就這樣被眼前的少年三言兩句給破了。
雖然他提供的只是思路,但有思路就夠了。
至於細節……細節有一群陰謀家幫他補充。
炎文帝雖然對朝中那群大臣不抱太大的希望,但玩陰謀陰陽人這種事,他們的確是***。
只是現在聽到狄蒼這老東西提起唐畫,炎文帝的好心情頓時就沒有了。
掃興,沒事提那隻會阿諛奉承的蠢貨做什麼。
炎文帝很清楚,唐畫今天這一出,顯然就是在交投名狀。
他爹是丞相一黨,他交投名狀也無可厚非,但炎文帝就是很不爽,你一個新科狀元,難道不該先向朕表忠心嗎?
“唐畫,就是你那個兄長,人不怎麼樣,才華是真不錯。”
想到那首《勸諫詩》,炎文帝雖然不滿,但還是由衷覺得不錯。
就是感覺詩詞中所表達的意思,似乎被曲解了。
“今日殿試,他一首《勸諫詩》,差點讓……陛下下不來臺。”
炎文帝臉色有些陰翳,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指認的間諜,以及東境的八百里加急,今日在資政殿,恐怕真得鬧翻天了。”
當然,現在想翻天的是朕。
那群叫囂的傢伙能想出退敵之策還好說,想不出退敵之策,哼,看朕回去怎麼收拾他們。
唐逸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也只是笑了笑,並不在意。
看到他的樣子,狄蒼手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子,那傢伙得了狀元,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在意啊?”
唐逸聳聳肩,道:“沒什麼可在意的,唐畫得唐敬真傳,又是科舉第一,殿試被欽點為狀元,很正常。”
“好吧,還是有點在意的,可以說說他寫的什麼詩嗎?”
唐逸還是覺得得看看唐畫是什麼水平。
萬一幾天後的沈園詩會,題目和前世那些大佬的詩詞都不搭邊,到時候沒得抄,那就扯淡了。
狄蒼看向炎文帝,陛下你來說吧,我不會背……
“平時讓你多看點書,你還說是朕為難你。”
炎文帝瞪了狄蒼一眼,看向唐逸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等等,你說這首詩是唐畫寫的?”
炎文帝話沒說完,唐逸已經驚得站了起來。
我特媽!
這是杜甫的《春望》吧?
《春望》怎麼就成了唐畫的《勸諫詩》了?
難不成這傢伙也是穿越者?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立馬就被唐逸自己給否決了。
要是穿越者還是唐畫這尿性,那簡直丟穿越者的臉。
那這首詩,只可能是他偷的。
昨晚他被梁紹他們叫出去的時候,唐畫就在院中,而當時他剛好將送給老王爺的這首《春望》,給寫了下來。
應該是他們離開後,唐畫潛入了屋中,將這首詩給拿走了。
然後,這首詩就被唐畫當成自己的用了,在殿試上奪魁。
無恥啊!
“怎麼樣?嚇到了吧?告訴你,在大殿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嚇到了。”
炎文帝想到當時的那個場景,搖了搖頭道:“那群文官自以為有了代言人,笑聲差點沒把資政殿給震塌陷了。”
唐逸嘴角微微抽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唐畫是抄的。
這首詩我已經送給了老王爺,現在成為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