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道歉,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
“小逸,我們是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你幫幫我。”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和你作對了……”
唐畫低著頭,低聲下氣。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低著的頭下那張臉猙獰至極,該死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的屈辱我唐畫記住了。
唐逸,來日這份屈辱,我將來必定萬倍奉還。
然而,唐逸可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狠人,他這點把戲,豈會瞞得過他?
再者,面對敵人,他從來就不知道仁慈為何物!
如果不是因為有那點血脈親情的道德束縛,唐畫在他手中早死三百次了,現在還將他當小孩來哄?
可笑!
“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在我眼中,你從來就不是什麼對手。”
唐逸平靜盯著唐逸,聲音聽不出半點情波動:“想成為我的對手,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之所以選擇在今日讓全京都知道我的本事,也不是想出什麼風頭……”
“我只是想要透過這件事,告訴一些人,別惹我,惹我代價很嚴重。”
在他眼中,唐畫的確不算對手。
他,頂多算是個有點小陰險的偽君子罷了。
一個連心機都撐不起野心的蠢貨。
就拿此時來說,如果唐畫敢當場作詩,和陸游的詞一決高下,唐逸會高看他一眼。
現在福王到來,他敢擺開擂臺,和福王辯上一二,他也會高看他一眼。
結果,強勢的時候,他選擇誣陷他抄襲。
現在一看事情不對,又立即認慫求饒,打親情牌祈求敵人寬宏大量。
這操作,騷得很吶!
“唐逸,你別太過分了。”
“我們都是唐家子弟,真鬧到生死的地步,丟的是唐家的臉。”
“父親……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唐畫臉色猙獰眼睛通紅,直接搬出唐敬威脅唐逸。
該死的,我求你是你的榮幸,你還敢嘲諷我?
然而。
唐逸聞言睨了他一眼,目光就像是在看個白痴。
“求我沒用,要不,我替你求求福王。”
唐逸看向已經走上臺的福王,起身拱手道:“晚輩見過王爺,王爺,唐狀元讓我問問你,今日之事能否揭過?饒他一命。”
唐畫一聽,瞳孔陡然收縮。
唐逸!
該死的唐逸!
你這是在替我求情嗎?
你是激化矛盾,告訴所有人我抄襲的事是真,你想害死我啊!
“饒他一命?他的生死,不是本王說了算的。”
福王在舞臺上停下腳步,劍指唐畫:“本王今日來,只是為了要一個說法而已。”
“唐狀元,本王的《老福王憶靖康恥》,怎麼成了你的《勸諫詩》了?”
“來,和本王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