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一揮手,帶著蕭棣和一處的人進了寶庫。
唯獨寧川,依舊手持繡春刀站在外面,盯著範明忠和黑袍人,免得範明忠發瘋發起進攻。
好在糟糕的情況並沒有出現,範明忠帶著人走了,只是從地上爬起來後,他抄起玄甲軍的刀,獰笑著給了出謀劃策的上官謀一刀。
他將所有的錯和憤怒,都宣洩在上官謀的身上,因此在上官謀後背砍的那一刀,幾乎從肩膀拉到了後腰,當場就讓上官謀變成了血人。
看到這一幕,原本非常不甘心的蘇狂和趙安等錦衣衛二處的人,幾乎齊齊選擇了閉嘴,誰都不敢再拱火。
連上官謀這個第一謀臣都被砍了,更別說他們這些小人物了。
因此範明忠瘋笑著帶著玄甲軍和相府智囊團離開的後,蘇狂和趙安也默默帶著二處的人離開了。
“頭兒,我們就這樣走了?”
趙安跟在蘇狂的身側,臉色陰沉無比,非常不甘心。
他們又是綁京都算術高手,又是找範明忠保駕護航,最後竟然還是被唐逸一個人殺得潰不成軍。
不僅是給他,還給錦衣衛二處的所有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媽的,會寫詩會弄轟天雷,現在還會破解密碼鎖,唐逸這混賬還有什麼不會的?
“不走,能怎麼辦?”
蘇狂也是臉色鐵青,恨欲狂。
“和範明忠合作,共同謀取暗京樓的寶藏,於情於理我們都不佔,現在鬧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蘇狂眼中閃過一抹銳利,在沈園之前,他是瞧不上唐逸的。
可現在就是因為這個他看不上的廢物,直接導致整個大炎朝局發生了重大改變,原本朝局的發展對炎文帝很不利,可是現在的朝局卻對炎文帝越來越有利了。
一個沈園詩會,就讓唐敬和劉溫兩個丞相一黨的核心人物垮臺,讓丞相一黨險些陷入混亂。
要不是將戶部案的所有資料和證據一把火給燒燬了,唐逸真破了顧城的案子,丞相一黨還會損失慘重。
而他們二處全員,不僅得輸數萬兩,還得光著身體繞著京都遛鳥!
“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顧城案全部嫁禍到柳公瑾的身上。”
蘇狂手下意識攥緊繡春刀,臉色猙獰道:“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得如何了?”
趙安知道蘇狂說的是讓他收買柳公瑾身邊人做偽證的事,道:“放心,都已經辦妥了,那些人的妻兒老小都在咱們二處的手上,他們不敢不聽。”
“就算失敗了,也連累不到我們。”
蘇狂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回頭看了一眼暗京樓寶庫的方向,轉身帶著人快步離開。
唐逸,這一局,我蘇狂認栽!
我們,下一局再見。
“我草,發財了,發財了,發大財了,哈哈……”
這時,寶庫內傳來了蕭棣激動的笑聲。
外面戒備的寧川和趙虎相視一眼,立即轉身快步進了暗京樓寶庫。
結果剛進去,兩人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僵在了當場!
他們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可現在也都激動了,整個暗京樓寶庫中全是金子和銀子,以及無數的珠寶翡翠!
金子十幾箱,銀子上百箱……在火光下閃爍著金光,都快將整個寶庫染成金色了。
“好,好啊,有這銀子,老子可以重新燒一次錦衣衛!”
寧川揹著雙手昂首挺胸,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趙虎不苟言笑的臉上也有了笑容,還是唐逸這小子夠意思,知道他們在沈園詩會功勞一般,送給了他們這麼一個大功勞。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唐逸,卻見唐逸已經向著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