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眾人對唐逸的話,還存有懷疑的。
唐畫可是三元及第的狀元,你說他抄襲他就抄襲了?
但現在看到老福王急匆匆進來,手中還提著劍一副要砍人的樣子,現場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了。
“福王,真是福王爺,福王爺竟然親自來了!”
“我去,不會是真的吧?唐畫真的抄襲了唐逸寫給福王的詩詞?”
“不會吧?要真是這樣,那就是欺君之罪!”
“……”
看著拎著劍怒氣衝衝的福王,現場頓時議論紛紛。
有人震驚,有人錯愕,有人幸災樂禍……好傢伙,整個沈園詩會,都成為唐家的家族秀了!
簡直就是秀天秀地秀九族好吧!
“福……福王,真是福王!”
唐畫看到龍行虎步氣勢洶洶而來的福王,只覺得周圍這鋪天蓋地的議論紛,正離他漸漸飄遠。
彷彿周圍的空間此時都扭曲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他給徹底吞噬一般!
那可是老福王。
雖然是個儒王,在朝中是個老好人,但只要對他有一點點了解的人,都知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事,他真幹過!
當年靖康恥,他用嘴咬死過一百多個北狄人。
那可是個真正的狠人,和唐逸怎麼玩都沒問題,和福王玩?
那是自尋死路。
“唐逸,你故意害我?!”
極度的恐懼讓唐畫整張臉都猙獰起來,恨不得衝上去和唐逸拼命。
“沒錯啊,就是在害你,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還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唐逸端著茶杯輕輕晃著,聲音平靜。
福王會來,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寫給他的《春望》,原本是紀念靖康恥的,結果好好一首感懷之作,現在成了唐畫的《勸諫詩》,意義自然就不一樣了。
只要福王對北狄還有恨,知道訊息哪怕相隔萬里,他也會殺回來的。
只是現在這時機,剛剛好而已。
唐畫氣得差點爆炸,唐逸之前的確是提醒過他,只是他當時並不相信而已。
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要是其他人,他尚且能蹦躂一下,可面對福王,連他爹都不敢蹦躂,他算個屁。
“唐畫,你肆無忌憚地挑釁我,無非就是覺得是陛下欽點的狀元,所以有恃無恐。”
“畢竟,陛下是不能有錯的。”
唐逸扭了扭脖子,笑容玩味:“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前提……錯的,從來特媽就不是陛下。”
“所以,你算什麼東西?值得陛下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你的錯誤買單?”
後面的話,唐逸聲音果斷而凌厲,讓唐畫臉色數變。
曾經他認為自己是三元及第的狀元,註定會成為傳奇,陛下肯定不會將他怎麼樣。
可現在他恐懼了,因為皇帝給了他不屬於他的榮耀和功名,而他想的卻不是報答皇帝,而是想要和群臣一起對抗皇帝。
那現在得知真相,皇帝還會慣著他嗎?
不將他凌遲處死,那就是慣著他了。
想到這些,唐畫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臉色煞白。
唐逸話雖然說得難聽,卻是事實,現在能救他的只有一個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唐敬,而是唐逸。
只要唐逸配合他演一齣戲,將眼前抄襲的事情糊弄過去,他就能轉危為安。
唐畫眼睛泛紅,雖然不願意,但他還是死死攥緊拳頭,低聲看向唐逸哀求道:“小逸,我錯了,我不該抄襲你的詩詞,我也不該拿你的詩詞和你作對。”
“我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