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全都盯著唐逸,暗暗衝著太子豎起大拇指。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出口就是絕招,直擊唐逸命門。
說我們是奸臣?你有證據嗎?
但你舅舅是奸臣,我們已經弄好了證據!
這死局,你怎麼破?你還能怎麼破?
就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的劉溫和唐敬,心頭都有點小得意。
原本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參加大朝會,但事關國庫欠款,皇帝還是讓人讓他們參與朝會,有些問題可能會問到他們。
然而唐逸聽完太子的話,卻是裝得滿臉震驚道:“我舅舅挪用稅銀?誰說的?可別胡說啊!”
胡說?我就是在胡說,你能奈我何……太子笑著走出,衝著炎文帝拱手行禮,那是一個正義凜然。
“父皇,兒臣並非胡說,所言句句屬實。”
“兒臣見父皇心憂天下,廢寢忘食,兒臣倍感心痛。”
“因此兒臣這段時間,一直督促錦衣衛查案破案,如今案子已破,人證物證齊全,請父皇明鑑。”
炎文帝臉色平靜,心頭卻怒火中燒,差點忍不住將面前的桌子踹飛出去將蕭琮砸死。
朕心憂天下,廢寢忘食,你很心痛?
那你背後捅你爹刀子,你說你爹痛不痛?
這個時候不想著幫朕,你還拖朕的後腿,你真以為朕沒脾氣,一直會縱容你嗎?
信不信朕真讓唐逸那小子,將你給廢了!
還錦衣衛查明真相?錦衣衛只聽朕的,朕還沒死呢,你就想篡權?
但眾目睽睽之下,炎文帝也不好發作,只是意味深長道:“哦?錦衣衛嗎?錦衣衛查出真相了?誰查到的?”
聲音平靜卻帶著無窮的威壓,人群中蘇狂自然已經聽出了炎文帝的不滿,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和太子綁在一起,沒有回頭路了。
“回陛下,是臣查出的。”
蘇狂站了出來,躬身行禮道:“啟稟陛下,臣蘇狂現已查明,國庫案的確……”
“的確和柳公瑾無關!”
蘇狂話沒說完,就被唐逸大聲接過話茬。
要我順著你們的節奏走?
扯什麼淡呢?
節奏,必須掌控在我的手裡!
蘇狂面色一僵,醞釀好的思緒都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差點順著唐逸的話說國庫的案子和柳公瑾無關了。
大殿更是喧囂起來,很多大臣都怒不可遏,怒目瞪著唐逸。
“忠勇侯,你心虛什麼?讓蘇千戶把話說完。”
“陛下,唐逸咆哮早朝,罪不可赦,請陛下下旨將他叉出去!”
“唐逸,這裡是大朝會,不是任你狂吠的菜市場!”
“……”
很多大臣都指著唐逸怒斥,蕭棣當場就不樂意了,怎麼個意思?欺負我兄弟身後沒人是吧?
“吵什麼吵?沒看出來嗎?蘇狂他們這是誣告。”
蕭棣當即看向炎文帝,大聲道:“父皇,兒臣親眼見到錦衣衛二處對柳公瑾濫用私刑,企圖屈打成招,將所有罪名都推在他的身上。”
“父皇,絕對不能相信他們啊!”
太子冷哼一聲,盯著蕭棣道:“燕王慎言,審訊犯人乃是錦衣衛的職責,何來的屈打成招?”
“燕王殿下,你乃是皇室宗親,豈能徇私唐逸?你這麼做將國法置於何地?將皇族置於何地?”
趙柯也是站了出來,衝著蕭棣怒斥。
“燕王殿下,國庫案事關大炎江山社稷,你豈敢助賊為虐?”
很多大臣也都站了出來,紛紛站在道德制高點,將蕭棣噴得體無完膚。
“我,你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