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文帝聽完唐逸的話,眼睛頓時一亮。
不愧是朕看中的人,處理得深得朕心。
如此一來,罪大惡極者死,罪不至死者活,當然前提是得把國庫的銀子還上。
銀子,現在最重要的是銀子,朕只要銀子。
“聽到了,對唐逸的處理方式,你們可意見?”
炎文帝冷眸掃過全場,一些原本有意見的大臣見到炎文帝那森冷的目光,瞬間就低下了腦袋。
意見,是不敢有的!
“臣等無異議!”一眾涉案大臣齊齊叩首。
“劉溫,趙柯。”
炎文帝看向劉溫和趙柯。
劉溫和趙柯腿一軟,當場就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臣……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臣罪該萬死,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陛下饒命!”
兩人連連求饒。
炎文帝盯著兩人,眼眸冰冷至極。
哼,現在知道錯了?知道求饒了?
晚了!
多少人因為你們妻離子散?多少人因為你們血流成河?多少人因為你們死不瞑目?
你們現在還有臉向朕求饒?知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破事,所有的賬百姓都算在朕的頭上?
捱罵的是朕,享受榮華富貴的是你們!
“朕要饒你們,那乾武十三年枉死的北境邊軍將士會死不瞑目,那些被戰火波及而死的百姓也會死不瞑目!”
“朕,豈能饒了你們?!”
炎文帝大喝一聲:“來人!”
“在!”趙虎立即帶著御前司進來。
劉溫已經癱軟如泥,連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柯卻猛地抬起頭,陛下你說的是那是劉溫,和我有什麼關係?
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趙柯哪裡還管什麼同盟,他連連磕頭道:“陛下,臣罪不至死啊!”
“臣雖然拿國庫的銀子放高利貸,臣也從戶部拿錢給母親看病,但臣沒有給大炎造成重大損失啊!”
“陛下,饒命啊!”
“哦?”炎文帝冷眸睨著趙柯,聲音冰冷:“你拿國庫五萬兩,趁著江南水患糧價暴漲,購買糧食衝擊江南糧價,導致多少人餓死?”
“你和朕說……你罪不至死?”
趙柯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他把這茬忘記了。
可顧城的賬簿卻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證據證人都記錄了下來。
只要錦衣衛按照賬簿拿人取證,等待他的一樣是死。
“陛下,我和劉大人都是丞相打人的人!”
趙柯抬頭盯著皇帝,眼睛通紅,這句沒有經過大腦的危險幾乎脫口而出。
聽到這話,整個大殿瞬間陷入死寂,滿朝文武全都呆住了,就連唐逸也是眼角直跳……草,這傢伙這麼牛逼的嗎?
他竟然連皇帝都敢威脅!
怎麼?宰相比皇帝還要大嗎?
趙柯,我曰你祖宗……一群涉案的大臣,此時已經將趙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本來涉案最多的就是丞相一黨,你特孃的這麼威脅皇帝,不是將我們這些人也推入地獄嗎?
就是太子,這時候腦袋都快別進褲襠裡了,大氣都不敢出。
炎文帝眼中的殺意驟聚,但很快消散了。
他只是盯著趙柯,道:“你們是丞相的人,就可以違法亂紀危害國家?朕……就不能殺你們?”
“那你們好好看看,朕敢不敢殺你們!”
炎文帝一拂袖,冷聲道:“來人,將劉溫和趙柯打入天牢,錦衣衛一處二處聯合御前司,立即對其家族進行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