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十分的虛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覺,李銘一直在一旁守著形影不離,這眼前的大男孩脆弱成這樣,他又怎能袖手旁觀。
到了後半夜,點滴掛完了,李銘慢慢的幫著拔了針,用棉籤幫著張然按壓止血。
藥水的作用下,張然全身溼乎乎的都是汗液,李銘拿來溼毛巾替張然擦拭額頭的汗液。
張然睡的很踏實,李銘收拾好後脫了鞋子去了沙發。
半夜張然口渴,他呢喃了句,沒有得到回應,虛弱的睜開眼睛,摸黑著桌子上有沒有水杯。
杯子沒摸到,張然一個失重摔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李銘聽到聲音開啟了自己手機的手電筒,沙發就在房間內,燈光亮起來的時候張然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李銘走過去開啟了燈,張然頭碰著桌子磕破了皮,白皙的面板裡透著紅紫。
張然低著頭小聲開口:“抱歉啊,吵著你睡覺了,我有點口渴。”
李銘走過去拿起水壺給張然倒了一杯水遞到張然的手裡。
“謝謝…”張然伸手接過水杯,慢慢喝了一口,有點燙,他喝的很慢。
李銘看著張然如此虛弱的樣子,他就瞧不上,一個大男人虛弱成這樣。
“等好了教你散打。”張然抬起眼眸看著李銘,“你是認真的嗎?”
學習散打,就張然細胳膊細腿的,怎麼能學習散打呢,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張然喝過水就上了床,準備睡覺,李銘看著他額角都有點滲血了,“你等一下。”
張然一隻腿已經跪在床上了,一隻腿在地上,還沒坐下。
他趕忙將另一隻腿收回,筆直站在地上,不解的看向李銘,“什麼事?”
李銘雙手叉腰就這小身板還做自己老公呢,能行嗎?
他語氣霸道:“你過來上藥。”
張然抬腳步跟在李銘後面,兩人去了客廳,李銘拿出家裡的醫療箱,開啟拿出碘伏輕輕的替張然塗抹額角的傷,而後拿著創口貼,貼在了頭上。
“好了,去睡覺吧。”
“謝謝,寶寶。”張然笑眼盈盈看著李銘,滿心歡喜,李銘揮了揮手,“去吧。”
都這麼弱了還不忘喊他寶寶,到底誰是誰的寶寶?
張然去了床上,眼神追過來,看著不遠處的李銘,聲音小的很,“你不過來一起睡嗎?”
李銘一臉的抗拒,“不想。”
張然抿著嘴唇,“你裝什麼?”
李銘瞪大個眼睛,“我裝什麼了?”
張然有點氣憤,不說話嘟著嘴,氣的鼓鼓的。
李銘見張然不說話,更加的火大,“張然你說清楚。”
張然抬起眼眸,很是生氣,“不想跟我睡就不睡,我自己睡。”
李銘一臉懵圈,這怎麼張然還生氣起來了,到底誰該是那個生氣的人啊?
李銘抬腳步來到沙發上,閉眼睡覺,屋內的燈無比刺眼,誰也不想認輸去關燈。
這燈就這樣亮到了天亮,誰也沒去關。
翌日九點張然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居然九點了,他還在這裡,助理高箐發了資訊來,“少爺去哪了?”
張然拿在手裡的手機頓了頓,“我馬上過來。”
張然火速起身,穿衣服還有鞋子,走到沙發前瞥了眼還在睡覺的李銘,他氣不打一處來。
九點半張然的車子停在酒店地下車庫,乘坐電梯上了總裁辦公室。
高箐等的實在無聊,坐在張然的座椅上轉圈圈,一臉的幸福。
張然走進去先在門口輕聲咳嗽了兩聲,“咳咳…”
高箐立刻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檔案,還不忘整理整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