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翻舊賬?”
封乾一瓢冷水照頭潑下來,舒曼頓時清醒過來似的,一顆心彷徨不安起來。
但她還是強硬著腰板企圖收拾殘局:“昕昕手術之後需要靜養,麻煩你……”
“我看你是後悔了吧!”
封乾的姿態愈發的高傲起來:“你以為你骨頭多硬啊,還滿口的不想當‘金絲雀’,嘖嘖,也不想想現在你哪來的機會,翻舊賬沒用的,你頂多就只是我孩子的生身母親,下次再敢和我吆五喝六的,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這番話聽的舒曼血氣上湧,心頭一鯁,人都要背過去了。
這時,因著舒曼剛剛的一通脾氣,駿駿算是認清了此刻的局勢,他連忙站隊衝著封乾反駁道:
“我不跟你,我要跟著媽媽,妹妹也是!”
封乾笑了笑沒有回駿駿的話,緊接著他徑直起身往外走,在與舒曼錯身的時候,他冷冷來了句:
“窮得只敢喝可樂果腹了,你還有什麼好犟的,那錢你最好別收,你沒資格拿我的錢!”
“你……我那只是……”
封乾可不給她機會解釋,反正他看到的就是個在女兒動了手術之後、看著兒子吃薯條自己卻只能喝可樂充飢的可憐蟲、窮光蛋。
舒曼氣得額頭都沁汗了,怒火再次沖走理智,她一邊想著他那句“你沒有資格拿我的錢”一邊拿出了手機;
直接收款!
“什麼鬼資格,就拿了又怎麼樣,該死的暴力分子,qj犯!”
可真當她收完款,望著那串數字她又發了愁,她怎麼感覺……
激將法?
不管怎麼樣,後悔是來不及了,她又陷入了鬱悶之中。
而另一邊,看似佔盡上風且瀟灑脫身的封大總裁此刻的氣憤半點不比舒曼的少,甚至,他的反應遠超舒曼這頭。
原本應招過來的高特助愣是在封大總裁下榻的酒店大堂等足了兩個小時才去敲門,這是他憑著經驗摸索出來的最佳“面聖”時段。
再早點就撞人家氣頭上,要再晚點又給了人家足夠拿罪的理由!
一般的情況都符合這樣的走勢曲線,但這次……
“高特助很喜歡大堂?”
封乾的語氣不熱不冷,背窗的臉隱沒在陰影裡充滿了可怕的危險感,高特助嗅到了黴運的味道。
“boss,有什麼您儘管吩咐!”只求放過他吧!
封乾卻嘴角一勾,意味不明的哼了聲,緊接著他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身體前傾,他整個人從陰影脫解而出露出清晰的一雙眼;
是無邊無際熊熊的怒火!
他問:“我自私嗎?”
一雙要瞪不瞪的大眼像是在盯著高特助,又像是透過他盯著另外一個人……
嗯?另外一個人?
高特助陡然一個激靈想到了什麼,再然後,他就不緊張了。
就聽見封乾冷哼著繼續道:“‘金絲雀’有什麼不好,如果籠子造得足夠大,那和在外頭有什麼區別,只會更加自由舒適,我渴求而不得的東西,給你你還嫌棄,矯情的死女人,活該風裡雨裡被拔光毛,你倒是別掉我面前,非一腳踩死你!”
這話到了最後封乾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呢喃,不遺餘力的默默發狠。
不知怎麼的,高特助想笑!
恰好這時封乾抬了頭,看著高特助連忙瑟縮的樣子,封乾視若無睹之下又丟擲了那個問題:
“說我自私?”
高特助連忙搖頭,“您不自私”這四個字還沒來及出口,卻又聽見封乾有些頹喪的嘆息道:
“呵,這世上誰不自私,她才更自私。”
說著,原本筆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