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高這才放她暫時離開,只是從頭到尾,他始終保持盤坐的姿勢,一動不動像入定了一般。
直到舒曼從洗手間出來,他依然盤坐在床側,弓彎著的背透著十分的頹廢。
司馬高的這處房子是個老的開放式小區,透過客廳淺綠色的推拉窗,舒曼看見了窗外漆黑的夜色。
她走到窗邊略略開了些縫隙,外面微微的噪聲就滲進了屋子裡,彷彿讓這夜都有了些平淡的生活氣。
從前不覺得,可現在的舒曼真的好喜歡這種庸碌感!
普通又幸福!
床頭櫃上的手機在一遍遍瘋狂的響過,見司馬高不為所動,舒曼柔聲靠近:
“怎麼不接?”
舒曼走近一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串沒有存姓名的手機號碼。
不幸的是,這號碼是她爛熟於心的!
果然,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舒曼猶豫的朝手機伸手……
“別接!”
司馬高啞著嗓子顯得有氣無力,但語氣很是堅定:“不管是誰都不接。”
“好。”
舒曼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又很是自然的一頭扎進他懷裡,順便拱著他和她一起躺下。
像失去孩子撫養權那次一樣,舒曼也竭力的學著他溫暖自己的樣子去溫暖他,她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擁抱他,安撫他!
終於,他的身體不再那麼的冷硬,抱著她的懷抱也逐漸開始有了溫度……
“舒曼,我好怕我這輩子永遠都這麼糟糕。”
“怎麼會……”
,!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鐵門碰撞地面,還有木質入戶門碎裂的呲啦聲。
就在舒曼和司馬高懵逼的從被子裡探出頭的瞬間,臥房的木門也被人一腳踹開了。
這一刻,她希望看到封乾憤怒的樣子,這能讓她多少有些報復的快感。
但很可惜。
迎上來,或者該說拽起她的卻是另一個很是眼生的高大男人。
那男人長的凶神惡煞,身材也是虎背熊腰的型別,隔著西裝都能看到他鼓鼓囊囊的肌肉輪廓。
他輕鬆拖起舒曼的胳膊往外走:“老闆很不開心,不能讓他等太久,所以得罪了——太!太!”
舒曼冷笑著任他拉扯!
“阿高,再見!”她甚至挑釁般的回頭衝司馬高揮手。
可哪裡還看得見什麼司馬高?
天那麼黑,按著他的人那麼多、那麼大力,他的臉早被按進床裡消失了蹤影。
而她揮動的那隻手沒閒著,揮完就立馬隔著毛衫狠狠的擰了自己身上幾把。
想必,是淤紅了的!
她就是有點後悔,剛剛不該把衣服穿回去,渾身亂七八糟的才精彩呢!
很快,門口的那個男人出現在視線裡,與此同時,身後的臥房裡也傳來毆打聲。
只有拳腳落在皮肉上的聲音,司馬高卻始終沒有任何痛呼!
這個傻孩子!
“嘶……”
不等舒曼得意完,她的下巴已經被狠狠捏著抬了起來,她的視線陷入到了一片怒海之中。
趁著昏暗的樓道光,封乾的臉色白的恐怖,一雙眼睛卻紅得病態!
他抽著嘴角,溢位冷笑:“居然還是我看扁你了,封太太!”
說著,他手上一使勁兒,舒曼的臉被她甩得撇開一邊。
“過獎了……老!公!”
舒曼從容的轉過臉,她甚至迎著他的目光綻開笑容:“別生氣啊,畢竟……”
“你綠他一次,他也綠你一次,大家扯平了……啊!!”
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