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
這麼多天了,舒曼還是頭一次有活著的感覺,四肢百骸彷彿從堅冰中化開,重新有了感知!
此時的她條件反射般貪戀著這一份溫度,她任由司馬高拿被子捂著她,用他的擁抱溫暖著她……
她就這麼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像嬰兒那樣,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
不過想想也對,她都忘了有多少天沒正常吃東西了,又哪裡來的力氣呢!
額頭上有炙熱的溫度貼合,司馬高輕柔的聲音在舒曼耳邊極近的地方響起:
“讓我照顧你!舒曼,讓我照顧你!”
說罷,他溫熱的唇情不自禁的貼上了舒曼的臉頰。
熱與涼的碰撞,兩個人的心裡都泛起了漣漪,層層疊疊,一波又一波……
司馬高見舒曼並沒有強烈拒絕的意思,他的眼色稍暗,膽子像掉在了水裡吸飽了水開始無限膨脹起來。
炙熱的手輕柔的轉動舒曼的身體,等她的身體平躺著向上時,他嘗試著湊近……
舒曼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混合著她本身的味道,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奇異的吸引感。
司馬高逐漸的俯下臉,但,很快他就停下了這個動作!
他是多想一親芳澤,他是多想自己能更卑鄙一點……
可是,他做不到!
舒曼睜著眼的樣子卻像是凝滯了,她那一臉的“哀莫大於心死”彷彿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她在經歷著難以承受的痛苦,她甚至都無法求生,而他居然想趁虛而入?
這一刻,他羞愧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於是他下意識的又緊緊抱住了舒曼還未緩和溫度的身體。
抱歉,抱歉……
司馬高在心裡說了一萬遍,但嘴上卻實在是張不開!
卻不想,舒曼在這個當口上用她沙啞的聲音哀哀的說了句:
“帶我走,不知道能不能活,帶我走……”
舒曼這句話多少有點語無倫次,但司馬高卻覺得自己應該是聽懂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這些痛苦裡徹底走出去,但她希望先離開這裡,或者該說,離開這座城市!
“好,我帶你走!”
司馬高一下子來了幹勁,他知道,只要這次能帶著舒曼離開,那麼他們之間就會有很大很大的可能。
至於孩子們,他們的未來不一定鬥得過封乾那樣的人物,可如果他們能有自己的孩子那或許能夠撫慰好舒曼如今所受的傷!
舒曼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管司馬高如何行動,她始終只是在吶吶著那一句:
帶我走!
這房間裡死氣沉沉根本就沒什麼好收拾的,於是司馬高很是迅速的抱著癱軟無力的舒曼離開了這間不大不小的酒店,也是無意,臨走時他又回頭瞥了一眼……
就是那麼剛好,門口處居然有兩個人同時不自然的規避了與他視線的碰撞。
司馬高好歹是個市場管理者,他的觀察力與細心程度自然不用說,他認定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偶然在這裡。
那麼……
他的視線又落到了已經被他平放在車後座的舒曼身上!
瞬間,他心裡的主意快速落定,身子一矮進了駕駛座,他飛速的驅車離開直奔他鄰市的房產。
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把舒曼藏起來,那麼一定會有什麼阻礙他們在一起!
而另外一邊。
正在努力哄著孩子們開心的某封姓男子,在聽聞到訊息之後,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更要命的是,他的臉一黑,兩個娃就又繃不住開始哭天搶地的要娘了!
好不容易吩咐保姆抱下去哄,男人憤恨的把手裡的玩具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