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在乎那個人的看法,就會時刻保持著敏感。
舒曼當然知道司馬高這種失落是因為什麼,所以她解釋:
“阿高,我待在這裡只是陪孩子,而孩子們的爸爸是不肯放他們跟我離開的,你知道的,我不能和他較量。”
“我知道!”司馬高的聲音還是懨懨的。
舒曼懇切道:“阿高,信我好嗎?”
“舒曼,我相信你。”
舒曼不由得低頭一笑。
“只是……”
司馬高支吾著開口:“我信不過封乾!”
“他?”舒曼轉念一想:“也對,混到他這個樣子的人確實應該心思比較豐富!”
用“豐富”來形容封乾的複雜?
司馬高忍不住輕笑出聲,舒曼也跟著笑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但司馬高還是滿心憂慮,他不由得軟聲相勸:“女朋友,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的,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拋下我啊!”
“知道啦!”舒曼哼笑兩聲:“我的男朋友!”
司馬高顯然是被這一聲“男朋友”給安撫了,他的情緒顯然好轉起來,又給她聊了個事:
“我辭職了!”
“啊?”舒曼驚訝的反問:“這麼突然?”
“是啊,這份工作也實在是幹煩了!”
“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司馬高長嘆一聲:“我就想著……我的女朋友,你什麼時候回到我的身邊。”
舒曼又被逗笑了。
這時。
她剛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煮的水滾了,鍋子裡翻滾著熱鬧的大泡。
舒曼有些著急:“男朋友啊,你女朋友現在要給小朋友們煮個麵條啊,待會兒再給你打電話過去好嗎?”
“好吧!”
聽著司馬高難掩的失望之情,舒曼報以溫柔的笑。
只是,她剛準備開口…
“孩子他媽,麵條做好了嗎?我都餓了!”
封乾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舒曼下意識的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可掛完她就後悔了。
這不更引人亂想嗎?
封乾可不管她臉色好看還是難堪,他只指著她身後的鍋子一個勁的又催了一邊:
“水都開了,你還不動手?你行不行?”
“不行你來?”
想到司馬高有可能會誤會點什麼,舒曼心裡有氣,於是說話就沒怎麼過腦子。
所謂禍從口出,這話一出口,舒曼就又後悔了。
她這是接住呢,怎麼能這麼懟房主?
“那個……”
舒曼又清清嗓子準備說點什麼別的,可封乾卻不給她“彌補”機會,他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把她扒拉開:
“我來就我來,誰還不會煮個面似的!”
語氣之驕傲、之輕蔑、之所向披靡!
二十分鐘後。
坐在舒曼上首的駿駿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面前的碗內容物,渾濁的湯水上是稀碎的生番茄,下面是一團幾乎失去線條感的不明物體。
一把生蔥灑滿碗麵,綠的發光!
封乾笑得擠出了酒窩:“先試試看,不中看的東西也有可能中用。”
這形容……
他還知道自己這面賣相不咋地啊!
封乾特意示意舒曼:“孩子媽,你試試!”
那意思很明顯,不是你讓我做的嘛,我做了,那你先試。
舒曼也不好駁他的面子,提筷攪了一把,那些麵條幾乎是瞬間就斷了,就剩下一厘米左右附著在筷子上搖搖欲墜著。
見媽媽開動了,駿駿也懂事的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