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抄下她們的電話、地址。
一星期過得快,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並沒有想念婀娜。坐在熱帶的街頭吃大牌擋不知多滋味,我喜歡一種叫蠔烙的食物,簡直巴不得連碟子一起吞下肚子。
這是我最愉快的旅行,因為什麼都不必做,自由最可貴,吊兒郎當也是值得的。
回程那一日,我終於打了電話給婀娜。
我一開口就說:「怎麼,有沒有很擔心?有沒有想念我?」
那邊先是一怔,大概有點意外,然後冷冷的聲音,「你是誰?」
我說:「不必裝佯了,還在生氣?我明天要回來了。」
婀娜說:「神經病!」掛了電話。
「喂,餵。」完了。
我沒精打採,看樣子我是完全沒希望在短期內與她恢復邦交,我的問題並沒有解決。
我寂寞地回到香港啟德機場,往日婀娜會開一輛小車子出來接我,今次我光是等計程車就四十分鐘。
剛要上計程車,就聽見身後響起車號,我轉頭,一個滿頭長鬈髮的女郎在車上向我招手,我猶疑了一刻,計程車司機已經對我破口大罵了。
我只好提了兩包行李向女郎走去。「上車。」她說。
我將行車放在車子後面座位。
她問:「什麼東西那麼臭?」
「榴鏈。」我反問,「你是誰呀?」
「你糊塗了,我是阿琅,」她大笑。
「你是阿琅?你的頭髮怎麼了?」只見連綿不盡的波浪,「還有你的臉,怎麼那麼濃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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