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忍著掐死小尼姑的衝動,他沉著臉下床,沒再看她。
他怕自己多看她一眼,會忍不住掐死她。
樓素衣看著慕容背對自己的身影,其實心裡挺怵的。
她打的可是皇帝的臉啊,皇帝的臉誰敢碰?她不只碰了,還打了,這是不是砍頭的大罪?
就在她死盯著慕容的背影,防範他發難的當會兒,就見慕容再一次拂袖而去。
確定慕容走遠了,她拂去額頭的冷汗。
她這樣作死,慕容剛才沒拉她去砍頭就已經是奇蹟了吧?
守在外面的眾人只見新皇臉色陰沉地出了樓素衣的寢房,而且臉上還有可疑的紅印……
大家齊齊低下頭,不敢再看新皇的臉。
慕容徑自出了鹹福宮,才慢下腳步,深深呼吸,很快冷靜下來。
“柳愛卿今夜在宮中值夜。”慕容沉吟片刻,下了一道口諭。
樓素衣一系列操作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想診脈。
她不想診脈,無非是心虛。若她身子無恙,為何會不願意診脈?
再者他這些日子未與她見面,再見她時,只覺她圓潤了不少。在怡園見到她,他總覺得她和以前有些不同。
慕容在回到乾清宮後,還在琢磨這個問題。
因為想著樓素衣的事,他無心政務。思量片刻,他讓吉慶去一趟鹹福宮,找錦書過來問話。
錦書很快來到御前,聽慕容問她最近樓素衣有沒有反常之處,她仔細想了想,才回道:“姑娘最近能吃能喝,沒什麼反常。”
“再仔細想想。”慕容淡聲道。
錦書仔細想了想,不太確定地道:“最近姑娘很能睡,這算是反常嗎?”
她覺得姑娘以前就挺能睡的,只不過有些日子在御前當差,不能睡得太晚罷了。自從被趕回鹹福宮,姑娘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跟豬崽一樣,這般不算是反常吧?
“能睡到何等程度?”慕容追問。
“就是一天能睡六個時辰以上,上午睡到日上三竿,午膳後睡到黃昏,姑娘還挺能吃的,一餐能吃三碗米飯……”
柳御醫越聽心跳越快,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可曾見過樓姑娘嘔吐?”
他這個問題一出來,錦書傻眼了。
柳大人難不成是懷疑姑娘有孕?
這一瞬,慕容也和錦書想到了一塊。
總不成樓素衣真懷上了?
此次去怡園,他一見到樓素衣就總覺得她有些變化,那種變化無法用言語形容。
錦書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些疑點:“奴婢未見過姑娘嘔吐,但有時姑娘進膳時會突然起身走開,這種事還時有發生。”
柳御醫聞言有些激動,下意識看向慕容。
君臣二人顯然想到了一塊,只是心照不宣。
要確定樓素衣是不是懷有身孕,還是要為她診脈才能有答案。
“今晚給素衣點安神香,薰香不能對她身子有害,朕和柳愛卿在她睡著後會去一趟鹹福宮,退下吧。”慕容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徐聲下了一道命令。
若她真懷上了,她急於逃離也就有理由了,她不願意診脈就顯得合情合理。
“是,奴婢告退。”錦書臨走前,還偷偷看了新皇一眼。
只見陛下神思恍惚,顯然也在懷疑姑娘有孕了。
這一天下來,慕容沒心思處理政務。
吉慶非常能理解主子的激動心動,雖然還沒確定四姑娘是不是懷上了皇嗣,但若是真的,那是天大的喜事。
陛下已經二十多歲了,又是一國之君,勤政愛民,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膝下無皇嗣。
四姑娘真要懷上了皇嗣,那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