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這兩日,有些煩躁。
一閉上眼,便是楚煙未著寸縷勾著他脖子,主動親吻他的模樣。
尤其是第二晚,從她這兒離開之後,他硬生生忍著脹痛入眠。
睡是睡著了,可在夢裡,他卻又回到了浴桶旁,與她親吻纏綿……
而夢裡的她,要更大膽一些。
一吻過後,嬌嗔著輕輕推開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潑灑在他身上,而後又藉著夜深露重,怕他受涼的藉口,一點點褪去他的衣衫。
腰帶、外衫、中衣。
而後學著他逗弄她時的模樣,伸手撫上他的胸膛……
夢醒之後,李胤黑著臉換了褻褲,當晚便出府去了怡紅院。
定是他這些日子沒怎麼被女子勾引,自制力大幅下降,這才會被她那般輕輕一撩,就如老房著火一般。
他連著去了兩晚,總算沒再想起她嬌媚妖嬈的小臉,和曼妙的身姿。
然而,只是花叢中輕輕一撇,那些親暱的畫面便紛至沓來。
所謂功虧一簣,便是如此。
想到此處,李胤便又回了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楚煙脫衣。
許是多看幾次,看的多了,他也就稀鬆平常了。
但沒想到的是,她脫就脫了,也不脫個乾淨,勾的他碾了碾手指,有些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她偏又抬眸朝他看了過來。
西目相對,李胤頓時斂了神色,正欲從樑上躍下,卻見她平靜的收回目光,好似不曾看見他一般,轉身朝淨房走去。
她不在乎。
是了,她本就寡廉鮮恥,與他幾次三番有過那樣的親暱之後,轉頭便能若無其事的去勾引李晗,又怎會在乎,被他看見了脫衣?
李胤冷了眉眼,頭一回覺得有荒謬。
兩人親暱,受影響的是他,午夜夢迴,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而她倒好,深刻詮釋了什麼叫薄情寡性。
她不在乎,與他那般親暱過,更不在乎,他是不是前腳與她親吻纏綿,後腳便去了怡紅院夜不歸宿。
李胤冷了眉眼。
就在這時,他又見她忽然回眸,朝他媚色盈盈的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而後收回目光推開淨房的門,走了進去。
她這是在勾引他?
早間在桃林中不曾勾引到李晗,這會兒就來勾引他?
她把他當什麼?!
李胤的眉眼更冷了,他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從房樑上翩然落地,隨在她身後入了淨房,關上了門。
淨房內的浴桶盛滿了熱水,散發著熱氣。
小小的淨房,此刻水汽嫋嫋,霧影濛濛。
楚煙將換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後側身坐在浴桶邊沿,捲起衣袖,露出與一小節纖細柔嫩的手臂,將手深入浴桶中,輕輕撥弄。
似在試溫,又似在玩水。
李胤碾了碾手指,揚唇輕笑:“煙兒妹妹邀我前來,是又想對我使美人計?”
楚煙聞言抬眸,水盈盈的眸子朝他看了過去:“那胤哥哥會中計麼?”
李胤勾了唇:“那就要看,煙兒妹妹能做到什麼地步了。”
楚煙聞言笑了笑,起身抬腳朝他走去。
楊柳扶搖,風情款款,李胤的目光落在豐盈上。
他是個正常男人,有美人美景自然不介意欣賞。
楚煙來到他身邊,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親暱的道:“胤哥哥,想要煙兒做到什麼地步?”
聽得這話,李胤忽然覺得,好似有一盆涼水澆下。
是了,她壓根不在乎。
所以,即便做到什麼地步,她也無所謂。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