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個畜生!
陳國公夫人忽然拔下發簪,一把朝陳國公刺去!
陳國公當即就傻了眼,愣愣的看著她朝他刺了過來。
就在髮簪快要刺到他脖子的那一剎,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握住了陳國公夫人的手腕。
左正一看著她,沉聲道:“他還不能死。”
陳國公連忙道:“對對對!我還有用的,我還不能死!”
陳夫人哭著看左正一道:“可她欠夙兒一條命!夙兒她是我的孩子,也是你……”
左正一眸色一冷,陳夫人的話就噎在了喉中再也沒了下文。
握著簪子的手,頹然的垂了下來,陳夫人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過了許久,屋內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
陳呁擦了擦面上的淚,站起身來,輕撫著陳夙的面容,替她整理著碎髮,微笑著看著她,溫柔的道:“夙兒別怕,哥哥會讓那些欺負過你的人,那些害你的人,都去下面給你賠罪的。”
說完,他的聲音冷了下來,眸中滿是狠色:“哥哥向你保證,這一次,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為她理好碎髮,陳呁理了理儀容,抬腳朝外走去。
房門被開啟,左正一、陳國公和陳夫人,齊齊朝他看了過去。
一對上陳呁的眼眸,陳國公頓時遍體生寒,急忙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陳呁的目光平靜的從他面上掠過,看向陳夫人道:“夙兒是怎麼死的?”
他語聲平靜,可所有人都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以前的陳呁了。
陳夫人有些心驚,但還是依著早就商議好的,取出了遺書,遞給他道:“你……你看了這個就明白了。”
陳呁接過遺書,一字一句的慢慢看完。
遺書的字跡確實陳夙的,但遣詞造句卻完全不同,看的出來,寫遺書的人己經在認真模仿陳夙的口吻,但不巧的是,他還是高估了陳夙的水平。
最最重要的是,陳夙昨兒個還為能夠離開陳府而高興,根本不可能,因為遺書上所說的那些所謂的內疚而自縊。
遺書出自誰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是誰做的了。
陳呁冷笑了一聲:“還難為他們,找個藉口。”
左正一看著他道:“你打算如何?”
陳呁聞言看他:“叔父希望我如何?”
左正一正要答話,管家匆匆而來,給眾人行了禮,開口道:“寧王妃帶著幾個人來了府上,說是陳國公府出爾反爾,將芙蓉樓一事到處宣揚,她要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