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霽留在家鄉,成為了一家醫院的院長。這天,他受邀前往京都參加一個醫學研討會,他本是不想去的,奈何如今身為院長,責任重大,不得不去。
一別數年,他再次踏上前往京都的行程。車子裡,他內心波瀾起伏,矛盾至極。當年紀寧羽莫名其妙地與他分手,他想去見見紀寧羽,問問他,真的不要自己了?真的不愛了?
可又不想去,他怕紀寧羽不想見他,怕再一次遭受羞辱。
他糾結萬分。
車子停在了京都一家酒店外面,開車的張醫生說道:“院長,到了。”
簫霽睜開眼睛,走下車,站在一旁猶豫許久,邁不開步子。
一旁的張醫生問道:“怎麼了,院長?”
簫霽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他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裡走去,與張然撞了個正著。
張然一眼便認出簫霽,興奮地喊道:“簫霽……”
簫霽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興奮不已,滿懷期待,抬眸,眼底卻是失落。
張然笑著開口:“怎麼了,簫霽,你不認識我了?”
簫霽平復了情緒,才認出眼前的張然。這些年,他作為院長,繁忙異常,除了醫學,對其他事物皆無暇顧及。
簫霽笑出聲:“張然,是你。”
兩人走進酒店,在張然的辦公室裡,張然說道:“簫霽,真是太巧了,你剛好入住我家的酒店。”
簫霽沒了昔日的瀟灑不羈,如今沉穩不少,只是微微一笑:“是啊,是很巧。”
張然給簫霽倒了杯茶:“喝茶,簫霽。”
簫霽接過茶:“謝謝。”
張然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見過紀寧羽了嗎?”
簫霽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聲音略帶顫抖:“沒有。”
張然撓著頭,猶豫片刻,再次開口:“簫霽,我不認為你是個薄情之人,你到底愛不愛紀寧羽?”
簫霽神情憤然:“我愛他,可我有什麼資格愛他?”
張然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他抓住簫霽的衣領:“簫霽,我沒想到你如此絕情。”
簫霽滿臉迷茫,十分不解:“我絕情?”
簫霽低沉地說道:“當年我回家陪我爸媽,說好了過幾天就回來,紀寧羽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他玩膩了,不要我了,還讓我永遠不要來京都,別再出現在他的世界。”
張然十分震驚:“簫霽,不管怎樣,你去看看他。
簫霽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對自己的自嘲:“看他?我有什麼資格去看他。”
張然憤怒不已:“你愛他,為什麼不去看看他,為什麼不陪著他?他如今這般模樣,你的心不痛嗎?”
“痛……”簫霽彷彿聽到一個噩耗,他眼底猩紅:“他怎麼了?”
張然憤怒開口:“簫霽,紀寧羽出車禍了。”
簫霽猛地站起來,眼睛猩紅,佈滿血絲:“你說什麼?誰出了車禍?”
張然更加憤怒:“簫霽,你要是有心,就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
簫霽抓住張然的衣領,聲音顫抖:“說清楚,誰出車禍了?”
張然:“紀寧羽,紀寧羽瞎了,還癱了。”
簫霽聽到這個訊息,猛地癱坐在沙發上,心裡緊繃的絃斷了。
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張然追上前:“簫霽,我送你過去。”
車子裡,簫霽問:“什麼時候的事?”
張然:“三年前。”
【三年前,居然是三年前,怪不得他那天如此反常。簫霽啊簫霽,你為什麼不敢來京都當面問個清楚,自尊就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