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渾身無力？”
李太醫趕緊上前行禮：“皇上，您染了風寒，昨夜病情有所加重，導致高燒不退。不過楊院判已經為您調理過，情況已無大礙。”
皇上微微點頭，雖然神色依舊疲憊，但顯然放下了心：“辛苦了，朕只是覺得有些頭重，其他倒還好。”
“皇上只需多加休息，按時服藥，定能很快康復。”我趕緊補充道，儘量讓語氣顯得輕鬆些。
皇上點了點頭，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似乎已經無意再多說什麼。
出寢宮後，我和李太醫終於鬆了口氣。
“楊院判，真是多虧了你。”李太醫感慨道，“皇上的病情險些惡化，幸好你及時調理。”
我笑了笑：“承蒙李太醫抬愛，不過這也多虧咱們配合得當。”
李太醫欣慰地點了點頭：“你如此年輕就有這等醫術，將來太醫院的前途無量啊。”
我趕緊推辭了幾句，心裡卻想著：前途無量？只要不出事兒，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宮裡的事兒，哪裡是光靠醫術就能混好的？
人情世故、權謀角力，這才是比藥方更復雜的東西。
回到太醫院後，朱遠竟然罕見地沒有蹦出來打聽八卦，反而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翻著藥書。
我有些詫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怎麼了？沒聽到什麼‘宮中大新聞’？不像你啊。”
朱遠抬起頭，臉上竟帶著幾分憂慮：“楊院判，這幾天宮裡發生的事兒……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我愣了一下，心裡隱隱覺得他這話沒錯。
皇上突然高燒，皇后、淑妃接連做噩夢，連太后最近也不怎麼舒坦，整個宮裡瀰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氣氛。
朱遠接著說道：“我總覺得，這宮裡好像有些事情我們不知道。你看，妃子們的狀況越來越怪，皇上又突然生病……這背後，真的只是巧合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心裡也有些不安。
最近的確發生了太多事情，像是各種巧合堆在一起，卻又彷彿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把所有人都牽扯在其中。
“朱遠，你覺得……這些夢境和皇上的病，有什麼聯絡嗎？”我試探地問道。
朱遠皺了皺眉頭：“我不敢亂說，可是你想啊，皇后和淑妃都夢見了蛇，太后好像也做了類似的夢。這蛇象徵的是什麼？是不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我心裡打了個冷顫。
蛇，確實是古代宮廷裡非常敏感的象徵，往往和權謀、危險甚至死亡聯絡在一起。
特別是在女人的夢裡，蛇更像是一種潛在危機的象徵。
“你覺得……宮裡會有變故？”我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問道。
朱遠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楊院判。只是咱們作為太醫院的人，要時時留心，萬一真有變故，千萬別捲進去。”
我點了點頭，心裡暗暗警惕起來。
宮裡的風向，的確越來越怪了。
當晚，我回到小院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腦海裡不斷閃過皇后夢中的蛇、淑妃的恐懼、太后的頭暈、皇上的高燒……所有的線索像是拼圖一樣，隱隱約約在我面前浮現，卻始終連線不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喃喃自語，心裡充滿了疑惑。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小太監的聲音響起：“楊院判！太后娘娘突然昏倒了！請您趕緊過去！”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風暴，真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