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略略停頓了一下道:“他說什麼?”
慕容修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他從我出手扯住馬鞭的手勢上認出我是慕容家的人了,說就憑他們四個擺平不了我們,讓那女子先回去再做打算。”
慕容雪擔心道:“這麼說,他們還會來報復?”
安心冷哼一聲:“要來就來好了,看來這一路上我們要小心些了。”
慕容兄妹附和著點了點頭。
安心忽然一臉好笑道:“要不,我們來玩玩易容怎麼樣?”
當晚,三人夜宿在一個小村莊的客棧裡。
安心掏出看家的本事將慕容兄妹的容貌都改變了一番,爾後打量了打量,滿意地點點頭道:“這下就是你們親爹來了也認不出來了。”
慕容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苦笑道:“我能不能要求再變個樣子。”
“不行!”安心很乾脆的拒絕。
慕容雪看著慕容修被染的黃褐褐的臉,下陷的臉頰和粘上去的稀疏鬍鬚笑得前仰後合道:“真像個癆病鬼的模樣。”
“你未必比我好的到哪裡去!”慕容修苦著張臉還不忘幸災樂禍。
慕容雪一聞此言立刻從慕容修手中搶過鏡子,一看,頓時想哭的心都有了。安心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她臉上的麗色全掩了去。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龐,黃黃的頭髮,乾涸的嘴唇,鼻子還下塌,要多醜就有多醜,怎麼也看不出半點原先的花容月貌。
慕容雪可憐兮兮地哀求道:“能不能再把我化的好看些?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啊!”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慕容雪是寧可一路上多點麻煩也不想這副模樣出門見人。
安心此時正忙著在自己臉上動手腳,很乾脆的又扔下兩個字:“不行!”
慕容修苦巴著臉道:“你怎麼這麼喜歡醜化我們,你瞧瞧我們的樣兒,一個個都像個風吹吹就能倒的重病患者。”
“這樣才安全呀!你醜,人家就不會多看你一眼。你生著病,人家就不會來提防你!這樣路上就少了很多麻煩了。”安心說著說著不由嘆了口氣道:“我好心好意使出渾身的解數將你們偽裝成這樣,我容易麼我,你們居然還要抱怨。”
慕容雪還待再說,卻見安心易完容轉過了臉,不禁尖叫一聲:“鬼啊!”
安心得意笑笑,露出兩個黃黃的大板牙道:“怎麼樣!很完美的傑作吧!”
慕容修看得連連後退低聲道:“我懷疑你的審美觀念壓根就與別人不同,越醜你越覺得好看。原本我以為我們兩個已經被你化的夠醜了,沒想到你居然把自己弄得更醜。”
“你懂什麼?畫人容易畫鬼難!這是藝術你們懂麼?算了,看你們倆個那樣子就知道不懂,我是對牛彈琴了。”安心鬱悶地揮揮手,打了個呵欠,困了。
“安心。”慕容雪弱弱地開口道。
“怎麼?”安心正準備將慕容修趕出門去鋪床睡覺。
“你……”慕容雪猶豫著開口道:“你能不能再改個妝,這樣我不敢和你一塊睡。半夜醒來看到你那張臉我會嚇死的……”
“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還真是麻煩。”她忘了自己也是女子了,如果小人這個詞換個意思去理解她也能配得上。
安心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開啟取出一張薄薄的皮質的東西往臉上一套道:“這樣好了吧?”
“人皮面具?”慕容修看著安心瞬間變得順眼多了,不禁開口探問道。
“是啊。你還算識貨。”安心點了點頭將木盒子收了起來。
慕容修惱了道:“你既然有這東西幹嘛還要在我們臉上動手動腳,每人給我們一張不就得了麼?”
“你以為我願意啊!”安心抱怨道:“你難道不知道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