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文帝則以玩笑的口吻斥責道:“你這傢伙,不使詐術,焉能勝我?”
“詐術?”邢道榮輕蔑地撇了撇嘴,旋即目光轉向李川與刑天,“老夫有使詐術嗎?”
言畢,邢道榮展現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容中帶著幾分猙獰。
李川與刑天見此情景,均連連搖頭,心中暗想,若敢指責這位老者使用詐術,恐怕會被其無情地戲弄一番。
“看清楚了!”
邢道榮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兒子都已為我作證,證明我並未食言!”
文帝無奈地搖了搖頭,懶於與這位老滑頭爭辯,“好吧,算你贏了。快吩咐下人準備酒菜,我確實是腹中空空如也!”
“你這話說的,既然來了我這兒,豈能讓你空腹而歸?”
邢道榮發出一陣豪爽的笑聲,隨即轉頭怒視刑天,“混賬東西,還不快去吩咐下人備好酒菜?沒聽見聖上已經餓了?”
刑天立刻施展閃現之術,轉瞬間便無影無蹤。
李川目睹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同情刑天。
他究竟遭受了怎樣的折磨,才能練就這樣出神入化的瞬移技巧啊!
即刻,酒饌均已準備就緒。
邢道榮特意指示家中僕人全部退下。
文帝亦命令所有侍衛撤離,顯然是對邢道榮父子抱有極高的信任。
李川正欲執壺倒酒,卻被老流氓一把推開,說道“此非你的職責!”
言畢,邢道榮徑自拿起酒罈,首先為文帝斟滿一碗酒,隨後為自己亦斟上一碗。
文帝正欲舉碗,邢道榮卻按住了他的手。
“我對你,對離陽,心懷愧疚。我先自罰三碗!”
話音剛落,邢道榮便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幾口飲盡,復又為自己斟酒,再次快速飲盡,隨即再飲第三碗。
“此事與你何干!”
文帝怒視邢道榮,“你還不具備對離陽愧疚之資格!”
語罷,文帝方才舉碗,亦是一飲而盡。
李川面露困惑,呆呆的望這二位長者。
他無法理解,這二人究竟在談論何事。
邢道榮輕輕揉了揉鼻子,然後反手一巴掌扇在刑天的額頭上,沒好氣的說道:“為何呆立不動?速去倒酒!”
刑天略顯鬱悶地瞥了父親一眼,隨即順從地倒酒。
邢道榮斜目掃視李川一眼,轉而對文帝言道:“你這娃娃固然品性優良,然而他並不適宜前往雁門關。”
“豈有此理,我難道不知?”
文帝罕見地放下帝王的威儀,斜目審視李川,同樣沒好氣的說道、“此子如今已將你我置於風口浪尖之上,我若不讓他前往雁門關,難道可行?”
“有何不可?”
邢道榮瞪大如銅鈴般的眼睛,拍著胸脯保證:“只要你堅決不讓他前往雁門關,任何敢於異議者,我必使其門牙碎裂!若你覺得顏面有損,此事交由我處理便是!”
“糟糕!”
李川聽聞此言,心中頓時驚呼不妙。
聽這老流氓的意思,似乎是要協助皇帝將自己強行留在皇城之中!
“豈有此理!”
這老者竟真如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一般!
文帝略作沉吟,輕輕搖頭,語氣溫和而堅定:“無關大局,老八性格略顯柔弱,派遣其前往雁門關經受磨練,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邢道榮語氣激烈,明顯不悅:“荒謬之極!他並無領兵作戰之才!在工部為其安排一份職務,亦勝於遣其至雁門關受訓。”
文帝揮了揮手,神情轉為從容:“此事暫且不提。我等已有五年之餘未曾共飲,今日不妨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