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叫老爺和我都納悶。這秀蓮的大姑奶奶是誰?”
“夫人不知道秀蓮的大姑奶奶是誰?秀蓮的大姑奶奶就是盧夫人呀。”霍奶孃驚訝極了,她以為這是府上人人皆知的事情,夫人居然不知道。
“盧夫人!”如月震顫。
如月閉上眼睛,捫心自問,如果昨夜沒有親自聽到秀蓮承認是她下的毒,自己和雷振遠不知道跟秀蓮有殺母之仇,又在三丫的床底下搜查出有毒的竹筒,盧夫人要是強烈要求放出秀蓮,結果會怎樣?即使自己不太願意,雷振遠也會看在盧夫人的面上,放出秀蓮的。
“我是第二個活著離開地牢的人。”難怪那個秀蓮有恃無恐地叫囂。
如果昨晚不看到地牢中的一幕,秀蓮還真的是第二個活著離開地牢的人。想起秀蓮自內心的仇恨,那咬牙切齒的瘋狂,如月情不自禁地打個寒噤。
霍奶孃詳細地告訴如月:“秀蓮的父親是盧夫人的堂兄。幾年前,秀蓮一家子在盧夫人的照顧下,進了府中,秀蓮的父親在帳房做事,母親秦媽到廚房謀差。”
秦媽!秀蓮的母親!為母親報仇雪恨!
如月的心突突地狂跳,難以自控,她眼中放射出異彩,激動地問:“那秦媽現在何處?”
“夫人!”霍奶孃怔忡地看如月,半晌才說:“看來。夫人真是把什麼都忘記了。秀蓮的母親秦媽就是上一任廚房的管事,因為她疏於管理,讓人在菜中下藥,害得夫人差點流產,讓老爺一怒之下叫人亂棍打死了。”
回想起往事,如月驚得雙手猛地一抖,茶水溢位不少。記得自己剛剛回府不久,就讓人在菜中下藥,腹中胎兒差點流掉,雷振遠狠狠地處罰廚房中的人,有幾個打死了,其他的攆出府去。有驚無險,如月自己很快忘掉了這件事,可有的人終生難忘,並隨時在暗中準備為母親報仇。
凌姑和霍奶孃看到如月失態,聯想到秀蓮牽涉投毒的事,正關押在地牢中,都心有所悟。
慢慢地喝幾口茶水,如月很快恢復了平靜,接著問霍奶孃:“你剛才說,秀蓮驕橫得很。她是怎樣驕橫的?你具體說給我聽。”
霍奶孃搖頭,長嘆,低聲說:“夫人未到之前,盧夫人一家子揹著老爺作威作福,有時當著老爺的面就打罵下人,老爺也不計較。時間久了,除了老爺一人不受他們指使,府上的人都對盧夫人一家子敢怒不敢言,都得聽從於他們,稍有不從的就遭到打罵,甚至於賣掉、活活打死。盧夫人一家,成了這府上真正主人。秀蓮是盧夫人的堂侄女,就成了半個小姐,對府上的事務指手畫腳,從不將下人放到眼裡。”
如月驚駭,剛剛進入雷府時,她只是感覺到盧夫人對府上事務干涉過多。盧夫人等人對雷府的控制,遠遠出如月的想像。
凌姑聽得呆,雷老虎的威名,誰人不知。可又有誰知道,雷老虎的家被一群外來的人弄得烏煙瘴氣,幾乎演變成了鳩佔鵲巢。
“夫人來到,接管了府上的事務,老爺又打死了秦媽,他們這群人才有所收斂。後來,夫人離開,府上的事務重新歸盧夫人掌管,他們這群人又開始放縱。夫人離開一個多月這段時間,他們更是猖獗。夫人你曾親自指派兩個丫頭到這怡湘院中服侍大少爺。在這期間有一個丫頭和府上的另一個丫頭無意之中冒犯了秀蓮,就被那秀蓮毒打,兩個丫頭不服,頂撞了幾句。盧夫人就叫來人牙子,要將這兩個丫頭賣了。這院中的丫頭哭求大少爺,大少爺親自領這丫頭去見老爺,說捨不得這丫頭,才救下這丫頭。另外一個府上的丫頭,被盧夫人賣到窯子裡去了。可憐的丫頭!”霍奶孃嗚咽著說不下去,掏出手帕拭淚。
真是豈有此理!一個賣身為奴的丫頭,一群外來的人,竟然在雷府上橫行霸道。
如月柳眉倒立,明眸中怒火噴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