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當蘇瑾在朝廷上大包大攬了睿王之前負責的朝政和部門後,唐珞珞沒有感到高興,反而覺得很不正常。
端王重武輕文不受皇上重視她能理解,為什麼晉王也沒有趁機向皇上爭取做事,說晉王不想當皇帝那是不可能的,唐珞珞想著現在的晉王,總像是在看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裡不安。
要知道晉王后面還有榮貴妃和皇后在支撐著他。
唐珞珞從唐焰那裡得知現在皇后背地裡可後悔了,之前陷害她,也害得自己跟蘇瑾反目成仇,這兩年皇后想了各種辦法想要修復與蘇瑾的母子關係,可惜蘇瑾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典型者,要他再信任皇后相當困難,現在的蘇瑾,已經不像當初那樣還需要看皇后臉色,更不可能再被皇后控制。
那蘇瑾還留著林菀兒在王府裡做什麼?還真當林菀兒給他生了兒子不成?
蘇瑾沒在身邊,唐珞珞也沒機會問,林菀兒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她難受,但現在還不是拔掉的時候。
隔天,唐珞珞將解藥送去給皇上,毒雖解了,但這次皇上被文淑妃和睿王氣得不輕,直接大病了一場,病好後身體比以前更弱了,就算吃了補丸精力也不似從前。
謀反
三個月後。
睿王剛從皇陵回府,就見自己的幾個管事哭喪著臉跪在他書房門前。
“發生什麼事了?”睿王心裡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幾名管事哭訴著這三個月來的遭遇,現在不僅所有的產業都被迫關門,還因為資金週轉不足欠了大量的外債,他們已經走投無路,若不是還想著睿王可以依靠,怕是早就投河自盡了。
睿王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難以置信的聽著管事一件件細數他的那些商鋪是如何倒閉關門。
腦袋一陣混亂的他下意識就想要進宮找母妃指點幫忙,隨即想起文淑妃現在已經不是昔日的淑妃,怕是幫不了他什麼了,頭疼欲裂的睿王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戶部尚書的表舅,立馬派人去將戶部尚書請了過來。
戶部尚書是睿王這一派的,現在睿王遭難他也不好過。
兩人尋思了很多辦法,最重要的還是急需一大筆錢,正巧戶部管得就是錢。
睿王想的很簡單,先挪出一批錢將現在的困境週轉過去,等日後賺了錢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不就得了。
七天後,皇上派人詢問唐珞珞長生藥煉好了沒,唐珞珞回說三天後就給皇上送去,皇上高興的很,在寢宮靜候佳音。
誰知第二天,大理寺檢舉睿王與戶部尚書暗地裡挪用國庫一千萬兩白銀私用,據說是因為這三個月來睿王的產業陸陸續續倒閉,睿王從皇陵回來後,睿王府已經欠了一屁股的債。
“逆子!逆子!”皇上震怒不已,氣得連摔了好幾個價值連城的花瓶古董,許是動了怒,竟又吐了血,恍恍然已有些神志不清,最後只叫大理寺嚴加查辦。
睿王當即被打入天牢,睿王府也被禁衛軍控制起來,這一變故讓京城陷入一種緊張的氣氛中,眾人心裡都明白了,睿王算是完了。
龍乾宮。
唐珞珞給皇上把完脈,神色有些沉重:“皇上怒火攻心,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因為火氣起了一嘴火泡,皇帝連說話都相當艱難,只是輕輕點點頭。
“皇上請耐心再等兩天,兩天後就可起爐取丹了。”唐珞珞安慰道,雖然那藥可能沒有她外公煉的那麼神,但應該能暫時保護性命。
說實話唐珞珞自己也沒什麼把握,當初她確實想要敷衍這枚所謂的長生藥,但睿王那日指控她下毒害人讓她想了很多,她從沒打算用自己所學的醫術去害人,那會侮辱了孃親和外公,所以對於皇上的病,她也真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