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氣得差點口吐芬芳,炎文帝拉偏架也拉得太明顯了。
唐逸連轟天雷都掏出來了,甚至還有武器暗器,皇帝竟然就這麼草草帶過,連一點象徵性的懲罰都沒有。
這要擱其他人,現在早被禁軍砍成肉泥了好吧!
“陛下,你要給臣那可憐的……”
趙擎立即從柱子上跳下,哭嚎著跑上前,要為兒子申冤。
然而,唐逸的聲音比他更大,直接將他的話打斷!
“陛下,臣有事啟奏。”
唐逸直接走出,衝著炎文帝拱手道:“陛下,臣彈劾錦衣衛二處,他們抗旨不遵,目無王法,企圖當眾玷汙犯官劉溫的女眷。”
“臣已按律,將他們全部誅殺,然錦衣衛二處大多是勳貴子弟。”
“他們做出這種人神共憤,豬狗不如的事,他們的爹有管教不嚴之罪。”
“臣懇請陛下,對他們身後的家族予以重罰,以正視聽。”
群臣剛剛回過神,正準備回班,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懵了。
特別是太子和趙擎一群勳貴,這時全都愣住了。
你殺我們的兒子,殺我們的孫子,我們都還沒找你麻煩,你竟然還先倒打一耙了?
連炎文帝嘴角都微微抽搐,這兔崽子,是要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啊!
當然這對炎文帝來說是好事,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應變能力強的人,就算沒理也得給你掰出三分理來。
要是唐逸只能被動挨打,他也不會這麼看重唐逸了。
“哦?有這事?”
炎文帝裝得很驚訝的樣子,像是自己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般。
他看向趙擎,臉色微微一沉,道:“趙愛卿,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你在這裡裝什麼裝,趙擎氣得要爆炸了,臉上卻滿是悲慼,哭嚎道:“陛下,是唐逸在混淆是非!”
“陛下,唐逸殺害錦衣衛二處所有人,將我們勳貴子弟當畜生宰,請陛下為老陳做主。”
趙擎跪在大殿前,腦袋磕得砰砰響。
“陛下,求陛下為老臣那可憐的孫兒主持公道。”
“陛下,唐逸殺我勳貴子弟,罪大惡極,當誅。”
“陛下,昨晚俺爹給俺託夢,說俺兒子死得冤,要陛下主持公道。”
“……”
那群勳貴也立即跑上來,衝著炎文帝跪地磕頭。
演戲嘛,不是隻有你唐逸會演,我們也會。
甚至,他們連祖宗都搬出來了,他們的祖輩為大炎流過血。
“父皇,兒臣也覺得忠勇侯此事做得太過了。”
太子也走了出來,正義凜然道:“劉溫大逆不道,辜負了父皇的信任,淪為罪臣也是他咎由自取。”
“錦衣衛乃是天子近衛,錦衣衛二處抄家時想到劉溫對父皇的欺騙,怒火中燒,適當懲罰一下劉溫的家眷,兒臣覺得並無不妥。”
話到這裡,太子聲音驟厲。
“但忠勇侯呢?卻因為這微不足道的小事殺了他們。”
“區區犯官的家眷,和二處的小侯爺小伯爺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聽到這話,齊文道一群文臣臉色黑如鍋底,難看至極。
算得了什麼?!
為了讓劉溫保住秘密,保住劉家家眷就是我們對劉溫的承諾,你說算得了什麼?
為了保住劉溫的家眷,我們不得不放棄對戶部尚書,刑部侍郎兩個空出來的位置的爭奪權,你說算得了什麼?!
炎文帝盯著正義凜然的太子,心頭也是怒火中燒,恨不得下去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強行玷汙無辜女眷,你管這叫並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