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炎文帝帶著百官,來到了東城城牆上。
炎文帝站在城牆上,看了一眼城牆下的人群,眉心頓時跳了跳。
他看向唐逸,道:“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父皇,君無戲言!”
太子一步走出,打斷炎文帝的話。
炎文帝差點忍不住一腳就踹了出去,怎麼哪都有你?朕做事還需要向你請示是吧?
“陛下,老臣也很想知道,忠勇侯是如何用一根木頭,挑釁我大炎律法的。”
樓鞏也站了出來,他是刑部尚書,掌管天下律法,唐逸說一根木頭挑大炎律法,這是在打他的臉。
齊文道,姜正等大臣也紛紛走出附和。
炎文帝看著這一幕青筋直跳,這群老賊是鐵了心要整死唐逸了,但這兔崽子竟然還笑呵呵,儼然沒有半點危機感。
他很想親自上前,將這混賬丟到城牆下去。
想想還是算了,有點點捨不得……
“好,唐逸,你可以開始了。”炎文帝一甩衣袖,冷聲道。
唐逸站到城牆邊緣,往樓下瞅了一眼,然後看向炎文帝以及身後群臣,道:“陛下,這裡太近了,樓下人抬頭看一眼就看到陛下,影響實驗效果。”
“京都官府不咋地,但皇帝的威名還是有點用的。”
“咱們往西走十丈左右吧,這樣就算他們輸了,也能心服口服。”
炎文帝看了一眼十幾丈外的閣樓,手指了指唐逸道:“小子,你玩得太大了,你最好能給朕交一份好答卷,否則,連朕都不饒你。”
唐逸笑著拍了拍胸,道:“放心,一切盡在掌控中。”
聽到這話群臣臉都黑如鍋底,放心,一切盡在掌控中?
有我們這麼多人在,你是怎麼有膽子說這種話的?還一切盡在掌控中?你是不是對一切盡在掌控中這句話有什麼誤會?
“為了以示公平,主持的徙木為信的事,臣還可以交給他們。”
唐逸抬手,在城牆上用力抹了兩下,整個手掌烏黑一片。
隨即他走到敬安侯趙擎的面前,笑著說道:“主持的事,還是交給敬安侯來主持吧,不過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得委屈下敬安侯了。”
趙擎冷冷地盯著唐逸,一字一句:“小子,你這是報私仇!”
“沒錯啊,我就是在報私仇。”
唐逸點點頭,道:“畢竟你剛才把我丟出去七八米遠,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有仇不報?”
“而且,敬安侯……不想給兒子報仇了?”
話落,唐逸烏黑的巴掌,就往趙擎的臉上抹去。
趙擎瞬間殺意凜然,很想擰斷唐逸的脖子,但炎文帝正冷眸看著他,只得生生將怒火忍下來。
三兩下,他就被唐逸抹成了花貓。
群臣看著這一幕,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很好,忠勇侯,你最好祈禱自己能贏,否則今日的屈辱,我必萬倍還你!”
趙擎盯著唐逸,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他恨意滔天,作為侯爵勳貴,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卻被唐逸用灰塵抹成花貓。
奇恥大辱!
唐逸心說你老小子怕不是忘記了是你想先扇我的臉在先吧?但這種時候是講理的時候嗎?
他輕笑一聲,道:“放心,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今天之後,你們全都得給我脫層皮。”
“畢竟不能一直是你們搞事情吧?搞事情這種事,其實我也是行家裡手。”
眾人聞言,也都怒火中燒,被唐逸戳中了痛楚了。
可不嗎?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傢伙鬧出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