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輕輕靠上蕭衍的胸前道:“只要你好好的,哥哥好好的,嫂嫂和我都好好的,我們就這樣守著一輩子,阿瑤就滿足了,相比於這些,這些委屈便不是委屈了。”
聽得這番暖心的話語,蕭衍彷彿摸著小貓一般,輕輕揉了揉頭髮,將女子從懷中拉出,湊身在唇邊輕輕啄了一口,語氣中滿帶著男子的磁性道:“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女子聽得蕭衍的話,當即攬住蕭衍的脖子,也湊身如蝴蝶落下般輕輕一吻,隨即揚起可愛的笑意道:“阿瑤這輩子有九郎和哥哥,也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人。”
話音還未落,便因為蕭衍湊上去的溫熱唇瓣而消失,察覺到蕭衍的動作,女子臉頰微微泛起紅暈,既嬌羞又欣然地回應著。
……
這廂,毓慶宮內分外寧靜,殿外的宮人悄然地守在那兒,雖說是熱,但夜間微微吹過的涼風,倒也讓人稍稍清涼了許多。
此刻的蕭譯與顧硯齡對坐在棋案兩邊,二人皆垂眉思索,倒是頗為閒適的下起了棋,就在此時,外間漸漸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下一刻,便看到湘妃竹簾輕輕被掀開,垂眉斂目的檀墨悄然走了進來。
“長孫殿下,長孫妃。”
蕭譯食指與中指間捏著一枚白玉棋子,正伸至半空中,猶豫中,微微“嗯”了一聲,隨即語氣平淡道:“如何?”
立在那兒的檀墨微微抬眸看了眼一旁的顧硯齡,隨即緩緩走上前去,以極低的聲音小心回覆道:“回殿下,如您所料,洛王殿下府裡果然派了人趁夜悄悄與嚴府的人會了面,二人之間行動極為小心,將地方選在了一個並不起眼的小茶樓,進了雅間後,幾乎不過飲了幾口茶的功夫,那二人便一前一後極為謹慎地離開了。”
蕭譯聞言唇角微微一勾,蕭衍果然比常人更謹慎,卻也更絕情。
對面的顧硯齡自是也將蕭譯與檀墨的話聽入耳中,卻並未插聲,只不過微微抬了抬眸,隨即將一枚黑玉棋子按在了棋盤之上。
“無需打草驚蛇,繼續派人盯著,一旦出了京陵範圍內,便按照先前的計劃行事。”
說到此,蕭譯捏著棋子的手蜷了回來,終於抬起頭來,眸中滿是謹慎與嚴肅。
“記住,蕭衍與嚴惟章皆是謹慎之人,你讓沐幀小心,一旦讓他們察覺出來,咱們此番便會功虧於潰。”
聽到自家殿下如此肅然,檀墨更是身子一凜,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道:“奴婢記住了,奴婢定會將原話告訴沐幀。”
“嗯。”
蕭譯微微點了點頜,隨即道:“去吧,你也去休息罷。”
檀墨聞言恭謹地向蕭譯與顧硯齡行了一禮,這才轉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軟簾再打下來,屋內便只餘蕭譯與顧硯齡二人。
“江浙的一個河道使以密信向陛下稟報,江浙官員貪贓枉法,以次充好,致使松安江大堤決堤,數萬百姓流離失所。”
蕭譯一邊徐徐道來,一邊伸手將一枚棋子按下,彷彿說的不是朝堂之事,而是夫妻二人的瑣碎事一般。
顧硯齡聞言,心中已有了幾分瞭然,隨即微微啟唇出聲。
“所以陛下震怒之下便會知道,朝中有人權勢熏天,竟連此等民生大事也敢強自壓下,使得百姓之苦無法上達天聽,想必陛下很是震怒罷。”
蕭譯聞言點了點頭,眉間有幾分蹙著,語中頗為低沉道:“陛下已派了你表哥謝昀和錦衣衛指揮使韓振秘密前往江浙暗查此事。”
“那你呢?”
顧硯齡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轉而認真的看向蕭譯道:“你是打算逼蕭衍和嚴惟章出手,抓一個現行,讓他們不得不認。”
無需想,顧硯齡便能明白,那個江浙河道使必是蕭譯的安排,即便不是蕭譯的人,也是一個憂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