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還有電視臺的記者。”文婷婷說,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跟著又叮囑道:“等下有電視臺的記者在的時候,你可千萬別說什麼貪官啊貪汙什麼的,知道嗎?”
“那當然,我要是當著記者和聶大哥的面這麼說,那不是成心打聶大哥的臉嗎?”凌霄心裡雖然恨那些貪官,但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他卻還是有分寸的。
學校的大門也是那種簡陋到了極點的鐵釺門,手藝卑劣的焊工把鐵釺簡單地焊接起來,往門框裡一裝,就是所謂的大門了。文婷婷的車停在門外,她跟凌霄步行進了學校。沒有傳達室,也就沒人攔住兩人象徵性地問個話什麼的。
從教室裡穿來朗朗讀書聲,學生門正在唸誦李白的詩: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聽到學生們唸誦李白的詩,凌霄的心神彷彿也被拽回到了他的學生時代,那個時候,他何曾想到有一天他會以慈善家的身份光臨一座小學呢?
很奇怪,凌霄和文婷婷都來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打招呼,更別說是迎接了。
“怎麼一點準備的樣子都沒有?”文婷婷奇怪地道:“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嗎?”
凌霄微微愣了一下,“對啊,剛才我也沒看見門上有寫著‘名族小學’的字樣啊,你確定是這裡嗎?”
文婷婷四看了一下,納悶地道:“是這裡啊,我還提前來過一次,就在昨天,是這裡沒錯啊。”
“我們去問問校長吧,這麼大個事,這裡怎麼連一點節日的氣氛都沒有呢?”凌霄說道:“我以前過六一節的時候,通常都是不讀書的。學校還安排娛樂節目,讓我們跳舞猜謎語得糖果什麼的。”
文婷婷笑了一下,“你還記得你讀書的時候啊?你肯定是個淘氣大王。”
“誰說的,我讀書的時候很認真的,只是家庭條件差了,學習受到影響,沒考上大學而已。”凌霄有些感嘆地道。
“你沒考上大學又怎麼樣?現在那麼多大學生都在給你打工,現在這社會,一張文憑說明不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實力。你是個有實力的男人。”文婷婷拿眼瞧著他,眼眸裡閃爍著傾慕的神光。
凌霄咧嘴笑了一下,“你可別誇我,我會驕傲的。”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走到了校長辦公室。門是關著的,隔著窗戶去看卻沒人。凌霄和文婷婷只得向教室走去。還沒走近教室,下課鈴就響了。幾間教室的門口一下子湧出很多孩子,吵吵鬧鬧,好不熱鬧的樣子。
一個頭發發白,帶著眼鏡的老頭往這邊走來。他穿著一套老舊的洗得發白的中山裝,腋下夾著一本書,手裡還拿著一隻很光滑的教鞭。這裝扮,這形象,與這破落的小學簡直是一個很協調的搭配。
凌霄迎了上去,客氣地道:“這位老師,能問一下嗎,校長在哪啊?”
老頭看了看凌霄,又看了看文婷婷,半響才不冷不熱地道:“你們找校長幹什麼?”
凌霄說道:“我們是來參加名族小學的慶祝兒童節的活動的,我們來了,可是——”
老頭打斷了凌霄的話,“我們這裡沒慶祝活動,你們也看見了,孩子們都在讀書。你們來就來了,難道還要孩子們夾道歡迎,給你們獻花嗎?”
凌霄是很有禮貌地問話,卻莫名被老頭訓了一頓,臉上頓時有些難堪了。不過,他倒沒有生氣,也沒有發火,直覺告訴他這次活動恐怕另有隱情。他真要說話,文婷婷卻搶在他的前面,開口說話了。
“這位老師,你是誤會了吧?這位是神女藥業的凌霄凌總,他是市政府的邀請來參加活動的,他還準備——”
文婷婷的話也沒說完也被老頭打斷了,老頭氣哼哼地道:“我不認識什麼凌總馬總,你們想利用學校的孩子們給你們的臉上貼金,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