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路邊,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我以為你會先開著車回去。”上了車,凌霄有些尷尬地道。
周軍說道:“我覺得還是等等你好,她們這會兒多半在懸壺莊園裡操辦……”他沒有說下去,大年三十里說葬禮什麼的不吉利。
凌霄苦笑道:“但願她們別搞得那麼隆重才好。”
周軍開著車子上了山,老遠就聽見嗩吶和鑼鼓的響聲,時不時還有鞭炮的聲音。懸壺莊園的大門前停了好幾十輛車,門前的空地上也還圍著上千的村民。這樣的大場面把凌霄都嚇了一跳,“我暈,她們還真能折騰啊!”
周軍笑道:“老闆,你在這片土地上可是最受尊敬的人,有這樣的場面一點都不奇怪。我估計這才只是開始,你要是遲兩天回來,肯定會更熱鬧。”
山裡的有頭有面的人辦葬禮,道士是個主要的角色,招魂、開路、看風水什麼的都得由道士來做。還有流水席,往往要吃上好幾天,熱鬧得很。
一方水土一方風俗,凌霄是神女村的人,他的葬禮自然得按照這個地方的風俗來辦。
車門開啟,凌霄從車裡走了下來,大門前好大一片村民看見了他,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股零下二十度的冷風突然吹過一樣,所有的人都僵住了。一個個的神情也是標準的見了鬼的神情,特驚悚。
凌霄笑了笑,“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沒死,不然,我怎麼能站在陽光下跟你們說話呢?”
他一開口說話,神女村的村民們這才相信他是活人,頓時圍了上來。有問發生了什麼事的,有問好的,有拜年的,還有跑進懸壺莊園大聲嚷嚷凌總回來了的。一時間,整個懸壺莊園都沸騰了起來。
凌霄本來是想給胡琳、何月娥和餘晴美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給了全村人一個驚喜。
胡琳最先從大門裡跑出來,看見了凌霄,她想是呆了一下,忽然一聲悲呼,不管身邊有多少雙眼睛看著,直接就跑到了凌霄的身前,一把將他抱住,緊緊的,生怕他會長翅膀飛了似的。
“你……”胡琳的心裡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只有一個“你”字,剩下的全部是哽咽和眼淚。
凌霄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說道:“晚上我給你解釋,我們先把葬禮撤了吧。大年三十的,不吉利。”
胡琳忽然踩了凌霄一腳,氣惱地道:“你也知道不吉利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這兩天都慪瘦了好幾斤。”
她踩的這一腳不重,凌霄也不覺得疼,他笑了笑,“說好了的晚上解釋嘛。”
胡琳這才鬆開他,用袖口擦眼淚。她的身上穿著白色的喪服,腰上也繫著一條麻帶,完全是一副未亡人的打扮。凌霄雖然沒有和她成親,但在他的葬禮上,她已經進入寡婦的角色了。水白細嫩的肌膚,再加上一身白色的喪服,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何月娥和餘晴美也從大門裡跑了出來。
看見凌霄,她們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胡琳就在凌霄的旁邊,她們的心裡就算再激動,那也得忍著。更何況,大門前到處都是神女村的村民,她們要是也撲到凌霄的懷裡哭鬧一下,那還不亂套了啊?
“他還活著。”何月娥喜極而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餘晴美哭著笑著,“我就知道他還活著,我就知道,琳子收到他的遺囑的時候我就知道,哼,這傢伙把我們騙苦了,回頭一定要收拾一下他,給他點顏色看看!”
何月娥點了點頭,“嗯,這次我同意,我們要收拾一下他,不然他下次又會把我們騙得很慘的。”
凌霄衝何月娥和餘晴美笑了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他也有顧忌,周圍都是鄉里鄉親的,表現得太親熱的話,閒言閒語的肯定會滿天飛。也倒是的,何月娥一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