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兵工廠約兩公里的一條小路上,一輛車頂上罩著雪地迷彩偽裝網的吉普車,藏在一塊石頭背後。
一身雪地數碼迷彩作戰服、臉上戴著半張面具,遮住他那左半邊被手雷炸燬容的臉龐的華萊士,躺在放平的駕駛座位上,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眼中閃爍著緊張之色。
而在華萊士旁邊的副駕駛上,還躺著一個女人,一個臉上摸著濃妝,身上散發著濃郁香水味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就近鎮上的妓女,是華萊士找來發洩的。
華萊士是個出色的軍人,不僅自身單兵作戰能力出眾,而且還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官;要說華萊士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褲襠。
在“三角洲”部隊的時候如此,在“黑水安保部隊”的時候如此,到了影子部隊依舊如此。
可以說,華萊士如果不是因為酗酒,跟妓女發生口角,毆打妓女導致對方癱瘓,而被“三角洲”部隊開除的話,華萊士現在至少已經是上尉了。
華萊士褲襠裡的玩意兒毀了他的前途,可是這次卻救了他的命!
如果不是因為出去找妓女,離開了兵工廠,華萊士這次可能就跟他手下的影子部隊隊員一起被俄方軍隊包圍了。就在一分鐘前,華萊士親眼看到有裝甲車、武裝直升機、運輸直升機往兵工廠的方向飛去。
一個超級軍事大國,聯合國“五大流氓”之一的怒火,不是兵工廠中那三百多個影子部隊隊員所能夠承受的。
“求、求你放過我。”
吉普車副駕駛上的妓女被嚇得身體瑟瑟發抖,顫抖著聲音,向華萊士懇求道:“我只是一個妓女,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情。”
妓女雖然是社會最底層的一群人,她們依靠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換取她們想要的生活;但是妓女接觸的人群包含三教九流,使得她們擁有一雙識人的“慧眼”,從一個人穿著打扮、說話語氣方式、甚至舉手投足間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所以坐在副駕駛上的妓女,在第一次接觸華萊士的時候,就判斷出他的身份並非是他嘴裡所說的“僱傭兵”那麼簡單。
如果不是因為華萊士給的錢足夠多,而且在床上的功夫足夠強大,讓這個妓女選擇性的忽略了華萊士的身份的話,這個妓女絕對不會願意,跟華萊士在有過一次床上關係後,再跟他糾纏不清,以致於現在讓自己陷入了一種危險的境地。
“閉嘴!”
華萊士將沙漠之鷹冰冷的槍口頂在妓女的太陽穴上,低聲威脅道:“如果想活命,就給我閉上你的嘴巴!”
感覺到從自己太陽穴上傳來的冰冷,妓女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她的身體,依然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等到突襲兵工廠的地面部隊,以及直升機群遠離後,華萊士把沙漠之鷹從妓女的太陽穴上移開,拉起椅子,汽車檔位放在倒車檔,倒出一段距離後,駕車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華萊士現在已經不是美國陸軍特種部隊的軍人了,已經沒有了要為任務拋頭顱灑熱血的信念。華萊士清楚,他現在就算去兵工廠也只是去送死,對事情的發展起不了任何作用;別說他不是蘭博,就算他是蘭博,去兵工廠也沒有任何用!
所以,現在保住自己的命,想辦法從俄羅斯逃出去,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駕駛著吉普車逃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公里,確認自己暫時安全後,華萊士才把汽車停了下來。
而在華萊士駕車逃離的整個過程中,坐在副駕駛上的妓女始終低著頭,不敢去看身邊跟自己有過好幾次魚水之歡的華萊士;直到華萊士把車停下,她才把頭抬起來。
吉普車停在一片樹林中,四周全都是白茫茫覆蓋著積雪的白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