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夏還在哭,哭到一半要媽媽抱。
忙著銷毀「犯罪證據」的夏純吟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看到秦慕夏哭了,她心疼的把她抱過來:「怎麼哭了?」
她又開始告狀:「爸爸欺負我。」
夏純吟眉頭皺著:「秦毅!」
她很少連名帶姓的喊他,不是喊他哥哥,就是老公。
「她還小,你別總是這麼嚴厲。」
秦毅嘆了口氣:「你不能總是無底線的寵著她。」
他讓秦慕夏自己下來。
往日清冽乾淨的嗓音這會稍微有點低沉。
像是壓著一口氣。
自從結婚後,他就把煙徹底戒了,再也沒碰過。
聲音也沒了往日的啞。
夏純吟微抿了唇,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在很多事情方面,她還是很聽他的話的。
就好像是食物鏈一樣。
一種改不了的天性。
好在秦慕夏不是那種聽不進去話的小孩。
秦毅講的話,她都有認真聽。
從夏純吟的懷裡下來,乖乖的站在那。
才三歲,跟個小奶糰子一樣。
她還小,秦毅不會和她講太多的大道理,只是不想讓她的性子被寵的太過驕縱。
不論是他媽還是夏純吟的爸媽,都是一副生怕她磕著碰著的小心勁,出門都得輪流換著抱。
秦毅不是嚴厲的父親,但在很多方面,他也不會對她無限溺愛。
「該嚴厲的時候還是要嚴厲。」
回到房間後,秦毅是這麼和夏純吟說的。
夏純吟聽話的點頭。
她今天坐了一天的車,中途差點吐了。
最近在修路,不太好走,有些顛簸。
她本來就暈車,雖然近些年已經好了很多,但這一段路下來,還是難受了很久。
秦毅看到她有些憔悴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湊近,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抱著:「好了,你不要想太多,她還小,很多事情我可以慢慢教,倒是你,還難受嗎?」
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香,混著乾淨的陽光,夏純吟覺得聞久了有點上癮。
她突然想到了她剛來北城那會兒,不光暈車,還暈飛機。
下了飛機以後就想吐,胃裡難受。
那個時候太陽正好很曬,她隻身一人來到異鄉,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
又不敢到處走,怕他找不到自己,於是隻能坐在那裡等他。
錯把秦毅認成周亦的夏純吟,在秦毅和自己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差點哭了。
他一點也不溫柔,而且還不記得她。
夏純吟滿心歡喜的來到北城見他,結果他兇巴巴的嫌她煩。
還告訴她,千萬不要喜歡上他,他對那些娃娃親不感興趣。
在烈日下暴曬了那麼久她沒哭,一個人在異鄉舉目無措的時候她也沒哭。
聽到秦毅那麼說的時候,她哭了。
其實那個時候也不能說是愛。
畢竟認識周亦那會,她才多大。
哪裡明白什麼情情愛愛的。
不過是因為溫柔成繭,網住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夢想就是那個時候生起的。
想嫁給他。
秦毅的那句話,等同於擊碎了她這麼多年的夢想,所以她才會難過,才會想哭。
那個時候的夏純吟肯定想不到,她居然在不久後的將來,還是嫁給了秦毅。
嫁給了那個,口口聲聲說對娃娃親不感興趣的狗東西。
秦毅其實沒變,還是那個骨子裡帶著點劣根性的天之驕子。
人總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