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正在家中,賈似道的嘴角便微微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怎麼來了?”劉澤坤顯然還認得賈似道,問話間,神色還有些慌張的看了看賈似道的身後,直到確定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臉色才緩和了不少。賈似道不禁一陣的苦笑。看起來,眼前這位顯然是被老楊那些人的手段給整怕了。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賈似道尋摸著自己的打算,或許會更加容易達成也說不定。
跟著劉澤坤進到房屋內,只有一張木床,一個煤氣灶,一張四方桌子,其他的,幾乎就沒什麼大件的東西了。牆角邊倒是還堆著幾個行李袋。整個房間內的東西擺設什麼地,看上去很亂。應該是討債的那些人胡亂翻動過後,至今也還沒有整理。
許是注意到了賈似道的眼光,劉澤坤三十好幾的人了,臉上竟然也有些不太自在。
“坐。……”劉澤坤客氣了一句。剛說完。卻是發現自己地房間內竟然連一把完整地凳子都沒有了。不由得再次露出了尷尬地神色。
“不用了。我站一會兒就好。”賈似道應道。看對方地樣子。應該是在準備晚飯。不過。也沒啥特別地飯菜。煤氣灶上正燒著開水。邊上放著幾包泡麵。看上去。倒像是剛買來地。“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地那件瓷器。……”
“那東西應該不假吧?”劉澤坤地臉色不由得就是一緊。“古玩地交易。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出手了就無悔地。而且。即便是東西假地。我現在也沒錢退還了。”
“呵呵。你放心。那東西倒是沒什麼問題。而且。我也不是買主。即便是要退。這回來地。就不是我了。”賈似道安了他地心。才接著說道。“不過。我很是好奇。你怎麼會有這樣一件東西。”
“呼。——”劉澤坤長舒了一口氣。“不是東西不對就好。那瓶子地來路。絕對沒問題。是我從我姐夫家裡弄出來地。”
“哦。那你姐夫是做什麼地?”賈似道追問了一句。說起來。若不是因為有了從洪老太太家撿漏地先例。賈似道也不會想到要追著劉澤坤過來看看。能拿出一個真品地抱月瓶來。尤其還是劉澤坤這樣地負債累累地人來說。不能不說是件很奇怪地事情。
“我姐夫是個大學裡地教授,不過,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劉澤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道,“家裡就剩我姐姐一個人,還有我地小外甥。至於那瓶子,是在幾年前,我姐夫還在世的時候,我軟磨硬泡的從我姐夫手裡要過來的。當時,他就告訴過我,那瓶子值個四五萬塊錢。唉,……”
說到這裡,劉澤坤嘆了口氣,許是想到了這次的前來浙江,惹來現在這樣一個結果,是個錯誤的決定吧,“說起來,也還算是我幸運呢,若是沒有這個瓶子,我可能都回不了家了。當初,我也只是覺得來沿海地區,可能不太好混,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就存了把瓶子給賣了的心思。”
賈似道聞言,不對劉澤坤的現狀發表任何的意見,凡是賭徒,有什麼樣的結果,似乎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轉而岔開了話題,問道:“那你姐姐家裡,豈不是還有其他的一些瓷器?”
“應該有吧,我就見到過好幾個。”劉澤坤並沒有否認,說道,“不過,我對這些瓷器也不太懂。其中有幾件,是我姐夫生前交代過,要留下來傳給我外甥的。因為我姐家,在我姐夫去世之後,也沒啥特別
來源,靠我姐一個人的工資,說少不少,說多,也尤其是今年的時候,我外甥要上高中了,前幾天成績出來,距離重點學校還差上幾分,我就建議過我姐去賣掉幾隻瓶子,湊點錢,給那外甥添作買讀費。反正瓶子是死的,留著也是留著,買了給我外甥花,也不算是違背了我姐夫的囑咐。只是我姐說那幾件瓷器,應該比較稀有,最好不要出手,便遵著我姐夫的意思,給留下來了,沒去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