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打量了對方一眼,那長相,實在是說不上太過出眾,唯一的感覺,可能就是北方人地魁梧和粗壯了,看上去孔武有力。那外形和這青銅鼎,倒是有些相得益彰了。心下不由感嘆著,這收藏一行,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尤其是競價那會兒,這位漢子的架勢可是十足的盛氣凌人、勢在必得!
不要說是那些一同競價的人了,就是賈似道這樣的看客,心下也是折服不已。
出了古玩黑市的夜場,賈似道和劉宇飛便一起回到了賓館之中。
“怎麼樣。好東西見到了不少。可是收穫一點兒也沒有。是不是有些失望啊?”劉宇飛看著賈似道那有些奄然地模樣。不禁笑著問了一句。
“這有什麼好失望地。”賈似道倒是坦然地很。“自己眼力不夠。即便是看到了什麼好東西。也不敢果斷地出手啊。”雖然地確有幾件是喜歡地。但真要賈似道去幾萬幾萬地競價。卻也少了那麼點自信。
“沒事。以後多參與一些拍賣會。魄力就出來了。”劉宇飛拍了拍賈似道地肩膀。說道。“我還不是這麼鍛煉出來地?”
賈似道聞言只能是淡淡地笑了笑。回到自己地房間之後。剛一坐下。轉而一想。就又到了賓館地保險櫃那邊。把下午收上來地根雕給拿了回來。
這會兒。再看著手中地根雕地時候。賈似道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下地好奇了。
說起來。這大阿修羅王地雕刻。雖然在模樣上有些猙獰。卻也屬於比較精緻地了。木質什麼地。也都還不錯。光是這麼一件根雕地價格。五千塊錢。至少不會虧本。
就賈似道所知,根雕這種東西,古來有之,尤其是神佛一類地根雕,在古代還是出現得比較普遍的。最為出名的,可能就是韓愈的那首《題木居士》了。
其中就有寫到“火透波穿不計春,根如頭面幹如身。偶然題作木居士,便有無窮求福人”這樣的詩句。詩中的‘木居士’,就是一件被視作‘神佛’形象的根藝作品。
當然,這件大修羅王的根雕,在形象上更加趨向於西化,和在國內出名的諸如觀音、彌勒一類的,還有著一定地不同。賈似道先是檢視了一番木質,覺得在時間年代上,應該不會太早。至於從雕刻的風格上來判斷的話,賈似道就顯得有些外行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該不該去詢問一下劉宇飛呢?
賈似道心下正琢磨著呢,手機的聲音響了起來。看了下號碼,竟然是這幾天都沒怎麼聯絡的劉澤坤,不由得心下一動,莫不是他姐姐那邊地抱月瓶,可以弄上手了?
“小賈啊,我是劉澤坤啊。”剛一接起電話,那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不過,隨之而來地,卻是劉澤坤那有些猶的聲音,“那個,我這幾天和我姐,也誠懇地談了好幾次,我外甥那邊,我也找他說了說,……”
“結果怎麼樣?”賈似道微微有些緊張地問道。這可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來收東西呢,要說來河南最大的目地,恐怕就是收上一件兩件的瓷器了。
“結果,那個我姐也說了,如果真的是為小翟的學習考慮的話,那幾件稍微差一些的瓶子,隨便出手一件,也足夠小翟的學費了。”劉澤坤說道,“所以,我姐雖然知道你也喜歡收藏瓷器,但是小賈你看中的那件,我姐那邊的口風實在是緊地很。我勸說了多次,也沒什麼效果。我看這事兒啊,想要辦成,實在是不太容易。”
“哦,那沒事,還是要謝謝你一番啊。”賈似道有些客氣地說了一句。
“別,小賈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若不是你的話,或許,我還在臨海那邊回不來了呢。”劉澤坤說道,“有機會的話,我會再勸勸我姐的。要是還有希望的話,我到時候一定先打電話通知你。”
“成。就這麼辦吧。”賈似道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