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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盈兒驚恐的面容,想起那夜她曾說過的話,張烈心中一動,已順勢扭身轉向天月那方。凝在手中的法術一擊推出,轉而向他打了過去。
剛剛認出仇人張烈,天月已驚覺一股勁風襲到小腹。他的反應也自不慢,急切間一側身就要避過,哪知本該在那頭的張烈已無聲無息自他身旁現身。
“錮身咒!”低喝一聲,張烈伸掌在天月肩膀一抹。
霎時間就如被一條看不見的繩索縛住,天月手足被制,連小指也難動分毫,就那麼直挺挺倒在地上。一擊制住天月,張烈毫不遲疑地借他將倒未倒的身體掩護,就那麼向右一晃,已欺到古實身前。
而在這時,第一擊被打飛的卓凌宇才摔落地面。幾在一個呼吸間的工夫張烈連傷兩人,且均是四大術派年輕輩一流高手,足見他實戰能力之強,遠非常人所能想象。
剛驚覺天月倒下,來者已襲到眼前,對手之強遠超自己想象。心中一驚,古實幾乎是本能的拔劍出鞘,但劍刃剛抽到一半,已被對手反手在腕間一拍,又將南明離火劍給送回鞘中,同時一隻手已按上小腹。
“我根本不是此人對手…”一瞬間,古實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正要一擊結果這小子,張烈忽覺背後肌肉一緊,不及細想下立刻揮手交腕於身前一架。同時一束白光甩來,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張烈雙腕一陣劇痛,人已不由自主閃了開去。
一旦襲擊被阻就無法再繼續下去,張烈不禁大嘆可惜。本來在他預料中,收拾四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沒想到還是有些低估了對手。
抬頭看去,卻是盈兒手拿月華與星光兩劍,又驚又懼的望著他,解救古實的那一劍正是她所發。她小口微張,不住急促的低喘著,足見內心的緊張。
張烈伸舌舔舔腕上細小的傷口,不由有些後悔。早知剛才就不該心軟放過這個丫頭,否則此刻已收拾四人。同時他也暗自為自己方才的猶豫吃驚,以他的性格本不會有這種錯誤判斷,為何偏對這丫頭心軟?
不過此時自然不是自責的時候,張烈沉聲對兩人道:“不想死就滾開。”
“你是什麼人?”不出所料,古實絲毫不為所動,拔劍出鞘。
盈兒這時才有機會看清張烈的臉,不禁一呆:“是你?”
“咳咳…盈兒,你認識他?他是誰?”被打成重傷的卓凌宇勉力撐起身子,咳出口鮮血,這才艱難的問道。
“他…我…”盈兒和張烈的淵源遠非一句話可說清,加上心下緊張,一時反不知該怎麼開口。
躺在地上的天月很想大叫“這是那個殺了我師叔的妖怪!”,卻苦於全身被錮身咒制住,連嘴唇也蠕動不得,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小丫頭,咱們又見面了啊。快離開,我不想殺你。”張烈對盈兒擺擺手。
盈兒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身子,但很快又挺劍直起腰:“不成,你傷了我兩個師哥,盈兒絕不會獨自逃走。”
“是麼?”張烈嘿的一笑,眼中隨即泛起讓盈兒打從心底發寒的冷厲之色:“那麼到了地府之後,別怨我沒提醒過你。”
“呼…”深深吐出口氣壓下心底的恐懼,古實遙遙對盈兒道:“盈兒,你照顧天月和凌宇,這個妖怪讓我來對付。”他修為非常紮實,已認出張烈的身份。
知道自己起不了什麼作用,盈兒依言退下:“古師哥,你小心。”
雖然未盡全功,但張烈卻沒把這小子放在眼裡,以古實的修為,他自信幾招之內就能解決。反正此地離南海崖有一段距離,自己儘可從容收拾這幾個礙事的再救走安妮。
面對張烈,古實卻絲毫不敢大意,他面色凝重的盯著對方,緩緩橫劍於胸。他心下非常清楚,這次的對手絕不輸於那日讓他們吃盡苦頭的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