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安妮戒心這麼大,萊弗爾無奈的攤開手:“唉呀呀,美麗的小姐,我正在替你療傷啊…”
張烈則站起道:“安妮,別擔心,這裡沒有危險。”
“張烈?”似乎這才注意到他,安妮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你怎麼在這裡?為什麼和這傢伙在一起?”
張烈撓了撓頭:“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總之你已經安全了,不必緊張。”
“……”一聲不吭盯著他,半晌安妮沉聲道:“說清楚一點。”
戒心還是這麼大啊。張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我已經和萊弗爾達成協議,你給他狙神弓裡那塊晶體,他就不再追殺我們,而且會治好你的傷。”
“哼…”安妮冷笑一聲:“你何時墮落到和惡魔做交易了?”
張烈眉頭微皺:“安妮,這是對大家都有利的事,否則你現在還在那幫人手裡。你知道嗎,他們準備將你帶回峨嵋,到時你恐怕…”
“這不用你操心,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安妮冷然打斷他。
對她的固執大感無奈,張烈正待再說,安妮忽的對約翰道:“你呢,你也和他一樣嗎?”
暗道一聲來了,約翰立刻滿臉堆笑:“安妮啊,那塊晶體跟你比起來一文不值,只要你能平安,我根本不在乎把它給誰。”
可惜他一貫有用的插科打諢此時卻絲毫不起作用,安妮冷冷道:“也就是說,你已經向惡魔低頭了?”
約翰一怔,不由道:“可我是為了救你,再說那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麼。”
安妮色臉立刻沉了下來:“你忘記是誰讓你受傷的嗎?我不管妥協能帶來什麼好處,我只知道對敵人永遠只有兩個字,戰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她一把執出狙神弓,對萊弗爾道:“我不想知道你打算做什麼,或許真的是你救了我,但別指望我會有所感激。想要這把弓裡的東西嗎?非常簡單,殺了我,它自然會是你的。”
“安妮!”張烈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暴喝一聲:“收起你的驕傲和固執吧,難道你就不能看看眼前的形勢嗎?對你來說,真的只有強硬到底,最後走向毀滅這一條路嗎?想想在紐約吧,那時你可以為自己的族人妥協,為什麼這時卻不能?”
安妮冷哼一聲:“我和你不一樣,永遠不會對敵人卑躬屈膝。”
“該死…”張烈焦躁起來:“沒人讓你對萊弗爾俯首稱臣,只是你的固執矇蔽了你的雙眼。這只是一個交易,交出一塊對你來說無關緊要的晶體,就可以保住性命,難道就這麼難?”
“也就是說…”對他的話,安妮絲毫不為所動:“你也會和我為敵麼?”
“混帳!混帳!混帳!混帳!”張烈氣得在原地來回打轉:“為什麼我從沒發現你的固執會這麼讓人憤怒!如果萊弗爾要殺你,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但他並不會這麼做,他幫我救出你,需要的只是一塊對你毫不重要的東西。對你來說,僅僅為了固守自己的自尊,為任何無關緊要的小東西都可以犧牲性命嗎?要知道你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萊弗爾悠閒的靠在一棵樹上看著兩人爭吵,由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惡魔都是喜歡研究並玩弄人心的生物,他一定早料到救出安妮後,張烈和她會有一番爭吵。此刻對他來說與其是旁觀,倒不如說是個有趣的觀察過程,觀察這兩個妖怪究竟會有哪方被說服,或者就此大打出手。
其實就張烈和安妮來說,兩人都無所謂誰對誰錯,有差異的只是個人的觀念罷了。這也是第四特別行動組有趣的地方,因三名組員的性格可說天差地遠,但一起行動時卻能達成奇妙的和諧。
張烈的性格外圓內方,只要不觸及他心中的底線,任何事都可以商量,所以在很多人眼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