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已經沒有呼吸聲,清除乾淨,他走到主座前,用力一扳太師椅背。
“轟隆!”地板出現一個向下洞口,黑漆漆陰森森。
冷非對自己耳朵有信心,毫不猶豫的往下,沿著臺階來到一個厚重鐵門前。
鐵門前站著兩個佩劍青年,正肅然挺立,顯然是聽到聲音後趕緊做出的緊張狀。
冷非瞥一眼他們,坦然來到鐵門前。
兩人遲疑,緊盯著他。
他們從沒見過冷非,但看冷非模樣不像闖入者,反而像是主人。
冷非淡淡道:“開啟門!”
“你是……?”兩青年按劍而立,渾身緊繃。
冷非露出不耐煩神色,冷冷道:“你們是新來的吧?”
“嗤嗤!”兩人剛要點頭,兩道白光已經射進他們眉心,炸開他們腦袋。
冷非撿回飛刀,雪亮無瑕,滴血不沾。
臨來之前該先弄一批飛刀,免得要一次一次撿刀。
這些一重樓的練氣士該用尋常飛刀,不值得用寶刀。
冷非搜出他們腰間鑰匙,兩把鑰匙合在一起,然後各插進一個鎖孔內,兩把鑰匙同時一擰,開啟了鐵門。
一跨進鐵門內,頓時冰冷氣息撲面而來,他現在體質強大已經不懼寒意,仍舊打一個寒顫。
“啊——!”尖叫聲響起。
冷非心猛一揪,這是董瑩!
心急如焚,他忙強行壓下,掃一眼寬敞的通道。
通道旁是一座座小房間,鐵門加上鐵網,裡面是一個個蓬頭垢面的男子,看不清年紀。
“啊——!”董瑩的尖叫聲再響,撕心裂肺,無助而絕望,彷彿臨死前的悲鳴。
冷非心猛的揪起,身形陡然加快。
他沿著聲音來到一座鐵籠子前,揮刀射出。
董瑩正被吊在半空中,腳尖被墜著鐵塊,下面是尖尖的竹籤子,鐵塊一晃,十根腳趾便碰上竹籤尖,所以要竭力保持身子不蕩動。
她雙手已經扎滿了竹籤,血肉模糊。
一個老者原本正在得意微笑,此時已然被飛刀爆炸了腦袋,軟綿綿倒地。
老者旁邊四個青年也在微笑,臉上的愕然乍一出現,飛刀便至,炸了他們腦袋。
“周大哥!”董瑩大喜過望。
她一看這些人的死狀,便知道是冷非到了。
冷非開啟鐵門,看到她十指的慘狀,能想象到有多疼,腳趾被扯得血肉模糊,根本不能走路。
“走吧!”冷非先斬斷竹籤與鐵塊,再輕輕放下她,小心翼翼唯恐再弄疼她。
他心下內疚,若不是為幫自己,董瑩在孫鶴鳴一出關馬上離開,也不會受這個罪。
董瑩扭出一道笑容:“周大哥,我不要緊的。”
冷非沉著臉沒說話。
董瑩輕笑道:“我是叫得慘,其實沒傷及根本,他們根本傷不到我。”
冷非陰沉著臉:“別說話,咱們儘快出去。”
孫鶴鳴有可能提前回來,這位山主是個多疑的,說不定走到半路便返回。
鷹懸崖離這裡很遠,即使十二重樓練氣士也要走上三四個時辰,往返得七八個時辰。
董瑩道:“我打聽到,這位山主是到了十二重樓,可惜一直不能突破,這一次得了天火蓮,還是沒能突破,看來是突破不了啦,咯咯!”
冷非道:“他怎看出你是假的?”
“這傢伙很多疑,試探了我兩句,我露出了破綻。”董瑩懊惱的道:“太狡詐了!”
冷非一邊說話一邊背起她往外走。
他無聲無息潛出大殿外,在陰影裡行走,迅速鑽進樹林裡然後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