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樂坊前是鮮花牌坊,樓上是輕歌曼語,而樓後則是一片寧靜,唯有昆蟲的鳴叫。
一前一後,彷彿兩個世界。
輕快的腳步聲中,一個秀美丫環拉開小門,看到他站在外面,輕聲道:“周方?”
“正是。”冷非抱拳。
“隨我來。”秀美丫環輕聲道。
冷非道:“有勞。”
他這張臉龐平平無奇,不惹人注意,所以秀美丫環只掃一眼便失去興趣,轉身帶路。
冷非隨著她進入小院,穿過數進院子來到了富麗堂皇、燈火輝煌的高樓。
上到三樓,秀美丫環放輕腳步,停在一間屋前,輕輕敲門然後開啟,衝冷非點點頭。
冷非抱拳道過謝。
秀美丫環轉身輕盈離開。
冷非看向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抱拳道:“在下週方,前來拜見鄭門主。”
中年男子臉色陰沉冷峻,看他一眼,便要拒絕,卻迎上冷非柔和的目光。
他緩緩道:“門主正在興頭上,少說幾句。”
冷非抱拳道謝,踏入屋內。
這間屋子一共兩進,外間除了開門的陰沉中年,還有三個藍衫中年男子,正按刀而立,刀鞘在燈光下閃爍著金光。
冷非抱一下拳。
三人正要按刀而起,迎上冷非柔和的目光,頓時火氣消散,覺得冷非是老朋友,心中親切。
“去吧。”他們擺擺手。
屋內響起一陣膩人的嬌笑聲,聽得人渾身發癢,低沉沙啞的男子聲音很少,似乎不怎麼說話。
“門主心情不好,少說幾句。”一個藍袍中年沉聲道。
冷非點點頭進入內屋。
內屋擺著一張檀木圓桌,桌邊坐著鄭絕刀與一個美貌女子,冶豔動人,媚笑猶在的看向冷非。
鄭絕刀皺眉冷冷看過來,迎上了冷非的柔和目光。
“你是……?”鄭絕刀沉聲道。
冷非抱拳道:“在下週方,崔兄好友,特來拜見。”
“秀峰的朋友?”鄭絕刀臉色一緩,眼中閃過複雜神色,嘆息一聲:“坐吧。”
冷非坐到他對面。
神目懾神術越發強大,施展之際已經無形無跡,柔和目光一照,不必直勾勾鎖住對方目光,已然能夠施展影響。
更重要的是,他們身處清醒之中,只是對他感覺格外親切,一腔的心事想要訴說的至親朋友。
冷非接過他遞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鄭絕刀見他如此不戒備,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怎沒聽秀峰說過?”
美貌女子知情識趣,一言不發的幫忙斟酒。
冷非道:“我們是在靈伏城一見如故,原本經過此地想來拜訪,沒想到卻天人永隔。”
他搖頭不已。
“唉……”鄭絕刀悵惘嘆息。
“我想拜祭一下秀峰兄。”冷非道:“祭拜一番,也不枉相識一場……誰殺的他?”
鄭絕刀臉色頓時陰沉無比,雙眼迸射出冰冷光芒:“冷非!”
冷非皺眉道:“冷非?快意刀冷非?”
“正是他!”鄭絕刀哼道。
冷非道:“這倒是麻煩,他名氣極大,這個仇是報不了了,可惜!”
“哼,他逃不掉!”鄭絕刀冷笑道:“這次他必死無疑!”
冷非皺眉道:“難道鄭門主要親自出手?”
“不必我出手。”鄭絕刀道:“自有人收拾他!”
“願聞其詳!”冷非道:“不會是報了朝廷吧?那可不是上策!”
“不錯,確實報了朝廷。”鄭絕刀咬著牙道:“他現在是驚雪宮弟子,又在王府,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