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蚊子也別想飛進來。”
蚊子都飛不進來,人又豈能飛的出去?
段剛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霍培明突然出手,閃電般抓住了段剛的手。
然後,星月戒就到了他手裡
他眼睛發亮,道:“殘陽,是不是這枚戒指?”
殘陽道:“時間太過倉促,屬下並沒有看清楚,故而無從分辨。”
霍培明捏住段剛的下巴,道:“你能瞬間消失,躲過殘陽的致命一擊,是不是因為這枚戒指?”
段剛的手心已全是冷汗,但臉sè如常。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調,道:“不是!”
一句話說完,殘陽的劍已通到了他的骨頭上。
長衫殷紅一片,衣角在滴血……
一彎明月冉冉升起,灑下點點冷輝。
弗萊客棧外,守衛圍的更緊,連房頂上都站滿了人。
人臨風、刀出鞘。
草木皆兵。
如此陣仗,當真是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
可奇怪的是,人明明比蚊子大多了,偏偏飛進來了。
一個身材佝僂、衣衫襤褸的老者。——
儼然一個乞丐。
一張枯瘦乾癟的臉上沒有半兩肉,眼窩深陷,活像一個餓死鬼。
可他的眼睛很大、很亮。
司徒浩的眼睛更大,卻沒有他的亮。
從他進入弗萊客棧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中就始終泛著狡猾的笑意。
當他的目光落到段剛身上時,笑的就更像是一條老狐狸了。
段剛知道,這人必定不是乞丐。
乞丐的步履怎會如此從容?
眼睛也不會像他那麼亮。
乞丐的笑容,也不會如此狡猾。
被人擅自闖進弗萊客棧,霍培明本該生氣,更該震驚。
可是他偏偏諂媚的笑了起來,腰也彎了下去。
他可是地位尊崇的皇子,能讓他行如此大禮的人實在不多。
且他為人極是自負,即便是真的需要行禮,他也未必肯做。
但他偏偏做了。——
做的甘之若飴,自然流暢。
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他躬著身道:“參見池長老。”
池長老?
原來這乞丐一樣的人姓池,竟還是位長老。
不管是哪個門派,能做到長老的人,一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池長老自然也有,好像還很不一般。
他只是輕輕招了招手,段剛就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刻,段剛覺得自己是個鐵定,而池長老卻是一隻特大的磁鐵,那即便是想不過去,都無法抵禦那強橫的吸力。
池長老笑道:“你就是段剛?”
他人雖仇,可聲音卻很是動聽。
渾厚中帶著男人特有的磁xìng。
這聲音雖然動聽,段剛卻難免有些噁心。
因為,池長老一說話,竟是唾沫星子亂飛,噴的段剛滿臉都是。
段剛下意識的往後退,卻一動不能動。
池長老那隻枯瘦如柴的雞爪子一樣的手掌,竟像是一個鐵鉗般的穩固。
段剛將頭偏向一旁,一言不發。
此人雖然看起來頗為神秘,卻和霍培明蛇鼠一窩,料想也不是什麼好人。
非但不是好人,必定還是敵人。
對於敵人,段剛一向沒有什麼好臉sè。
池長老也不生氣,繼續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段剛冷冷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