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丫鬟的人,到我院裡報信,說你有急事,讓我馬上趕過來。這……”
“不可能!我隨身只帶了三個丫鬟,她們個直在我身邊,直到半個時辰前才被我打發去煎藥,隨後那賊子就進來了……縱然是她們報信求救,也不可能跑得這麼快呀。”明獨秀斷然說道。
“那……這可奇怪了,究竟會是誰呢?”
姐弟二人正自驚疑不定間,白章翎已指揮著人捆好了趙和遠,踏進屋來催促道:“你們倆說什麼呢?若無要事,還是稍後再說吧。事不宜遲,咱們先趕快回去。”
明卓然與明獨秀對視一眼,知道多想無宜,只得暫且先壓下疑惑,都點了點頭,依言動身。
因為只能借到庵堂裡用的老舊馬車,所以他們回來的路程足足比去時多花了一個多時辰。待趕到明府時,已經是四更天了。一行人皆是又累又困,遠遠看到明府的匾額,都說夜深了不好驚擾長輩,待回去了先歇一歇,等天亮了再說。
不想,他們剛從偏門進到府中,便見門下值守的家丁誠惶誠恐來報,說老爺一宿未眠,只在等著表少爺和小少爺,讓他們一旦回來,務必過去老爺面前。
被點到名的明卓然和白章翎皆是心中奇怪,但亦無暇細究,匆匆擦了把臉,便強打精神趕去書房。
明守靖果然等在那裡,一夜未眠的疲憊不但讓他神態困頓,脾氣更是平添了許多暴躁。見明卓然果然與白章翎一起進來,心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等兒子請安便虎著臉斥責道:“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剛剛回京就敢夜不歸家!你一個人沒規沒矩也就算了,怎麼還把你表哥也帶壞了?人家白家一口咬定人是跟你出去的,三番五次地打發人過來問你們回來沒有,說他的去向都著落在你身上,只差沒有指著鼻子罵我教子無方了!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白章翎原比明卓然大了幾歲,白家縱是來要人,也斷沒有這麼說話的。很明顯,明守靖是在借題發揮,指桑罵槐。白章翎聽得臉上很掛不住,知道明守靖多半是記著上回的舊恨,故意說事。但想著他到底是心上人的父親,若是鬧起來自己豈不沒了指望,便忍氣吞聲地說道:“姑父明察,原是因為有事,我與表弟才外出的。您大概還不知道,獨秀妹妹所住的地方出了何等大事。我們剛把罪魁禍首拿住,原本想著深夜不便,說等天亮後再請您裁奪。現看您既然還未就寢,不如就先聽我們說一說因由,心內也好有個底。”
見他說得鄭重,明守靖一時倒不好再繼續發作了,遂冷冷說道:“說,又有什麼事了。”
聽白章翎將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後,明守靖臉色愈來愈難看,心思也已從教訓不知規矩、帶壞自己寶貝兒子的白章翎一事上,完全轉移到明獨秀之事上:“你是說,那個趙家公子不但……不但是個太監,而且還潛入獨秀所住的禪房,意圖不軌?”
見兒子也點了點頭,明守靖喃喃說道:“這怎麼可能……趙將軍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個太監……而且,若他是太監,又怎會對霜月和獨秀做出那些事來……”
白章翎道:“若非親眼看見,我也不敢相信。好在人現在已被我們綁回來了,姑父若有疑心,大可當面看一看。”
說著,也不等明守靖吩咐,便命下人將趙和遠提過來。
短短几天的功夫,這已是趙和遠第二次被捆送到明守靖面前。但這一次,明守靖心裡早沒了上次的震怒,只滿心急切地想要驗證剛才外甥所說的話。
命明卓然揭開趙和遠身上燒得破爛焦糊的袍子,明守靖只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地站了起來:“怎麼會……怎麼是這樣?”
明卓然急切地說道:“父親,此人品行不佳,況且又是身有隱疾,兒子覺得應該儘快解除他和四姐的婚約!還要將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