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轟炸,這個村子原來的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已經沒剩什麼人了,就連他的侄兒也在美軍的轟炸中被活活燒死,他的嫂子也受了傷。我來到這裡後,便以他的身份照顧了他嫂子一段時間。他嫂子後來也認出我不是他的小叔了,但聽我說出真相後,有感於我對她的照顧,她竟對我產生了感情。”
“再後來她跟我結了婚,但她的身體一直很虛弱,在生下我的兒子後不久就去世了。我一邊拉扯兒子長大,一邊打聽那個傢伙的訊息,但二十多年過去了,那傢伙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竟連半點訊息都沒有。”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那個人的訊息……”
藍叔尚未說完,劉邦便插進來道:“這個……恐怕我是無能為力,您打聽了二十幾年都沒有訊息,而我,一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的長相如何;二我是個生意人,整天需要忙著做生意,實在抽不出什麼時間來。”
“這個我知道,我這裡有他的兩張相片,一張是我們五人在一起的合影,一張是他自己剛參軍時照的留念照,是我在那些死去的人民軍兄弟身上找到的。”藍叔說著,用顫魏魏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來,他很小心地遞給劉邦道,“相片就在裡面,你不妨拿出來看看。”
劉邦沒有法,只得一層一層剝開那些油紙,他一直剝了四層,才看到兩張發黃的相片。這是兩張黑白相片,由於當時技術的限制,一些細節已經看不清楚,相片有點發黃,上面佈滿了老相片特有的那種黃白相間的斑點。儘管如此,五個人當時的相貌還是大體上看得清楚的,給劉邦深刻印象的是,這五個人中,有兩人的高矮差不多,相貌也有點相似,這大概就是藍叔能扮成那個人民軍兄弟回來替他照顧大嫂的原因了。
藍叔指著第二張相片上的那個人道:“就是他了,我找他找了二十幾年,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確實,這人不僅毀了藍叔的一生,也毀了好幾個家庭,藍叔對他可謂恨之入骨,現在支援他活下去的,恐怕就只有這報仇的信念了。
劉邦仔細看了看這人的相片,這人長得其實很普通,跟大多數的越南男人都差不多,如果把他放到人群中的話,還真有點難認得他出來。不過細心的劉邦卻發現,在他的第二張相片上,他的下巴上有一顆肉痣,這是一個很難得的特徵,在第一張相片上就沒能看出來。
“藍叔,你要找相片上的這個人是嗎?你能把他的特徵再說清楚一點嗎?特別是在相片上看不出來的特徵。”
“他的下巴右邊有一顆痣,這個你在第二張相片可以看出來的了。另外就是他的右腳受過槍傷,一顆子彈從他的腳肚子直穿過去,由於當時的醫療條件差,他恢復得不是很好,走路有一點點高低,好像別人微微聳肩的樣子……”
“這個特徵倒是挺明顯。這樣吧,回去我把這個相片拿到照相館去,讓他們翻拍幾張彩色的,然後我再將原相片還給你,至於能不能找到那個人,什麼時候找到,我可不敢打保票,畢竟年月那麼久了,我們所掌握的資訊又那麼少,是屬於低機率事件的。所以你也不要把全部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劉邦道,他是怕藍叔把他當成一個成能的救世主,把什麼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那樣他肩膀上的責任可就重了,他可不想背上這麼重的包袱生活。
“這個我理解,其實就算能找到他,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呢?像我這樣子,還有可能復得了仇嗎?他如果沒找到那些寶藏還好,若找到的話,他肯定是一個有錢有勢力的人了,像這樣的人,我怎麼動得了他?唉,如果你能幫我找回那張牛皮地圖就好了,就算沒有寶藏,也可以告慰我的那些兄弟的在天之靈。這樣我就算是到地下去見他們,也可以問心無愧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劉邦也有點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