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他輕輕撫摸著白小雨的頭髮:“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發現事情不對,陳雄飛很快就想明白了白小雨話裡的含義,想了想整個過程,陳雄飛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太大意了,細想起來宮小陽和程麗確實有太多的疑點,他們出現的時間也太巧了,還有那些殺手怎麼可能讓他倆離得那麼近從容開槍呢;其實他去屋裡喊白小雨出來時,白小雨的眼睛裡突然出現了一絲恐懼,他也注意到了,之所以沒多想,就是因為他和宮小陽、程麗太熟悉了,他們的職務、家庭背景都決定了不可能出現這種意外情況,可是現在卻實實在在的出現了;
陳雄飛想到白小雨一定早就看出了宮小陽他們不懷好意,因為他對他說起回頭看看時說的很認真,白小雨不是警察,對攻殺打鬥不在行,但他看出了宮小陽、程麗一左一右手不離槍的態勢,也看出了他陳雄飛根本就沒有防備,所以他不敢說出來,也不敢有明顯的暗示,他是擔心一旦宮小陽他們發現暴露會突然動手,那樣第一個倒下的一定是他陳雄飛,可能連劉國森也難倖免;於是白小雨不惜自己涉險,痛快的答應跟宮小陽他們走;誰說現在的孩子們自私自戀,實際上他們更有自己鮮明的價值觀和道德底線,在生死關頭他們不是孬種,他們表現的更忘我,更直接;
想到這裡,陳雄飛馬上站起來,對不知所措的劉國森說了句:“國森,你記住,你什麼也不知道;”說完拿了劉國森的車鑰匙,開著他的車衝出警察局大院,猛踩油門一路追了下來;
看到路邊宮小陽的車,剛停下就聽到了一聲槍響,陳雄飛心都涼了,車門都顧不上關就奔著槍響的方向飛奔過來,看到宮小陽舉起匕首,陳雄飛要掏槍制止卻想起槍在順興警察局還沒還給他,於是只能抽出匕首丟在宮小陽後心上結果了他,也是宮小陽氣急攻心失去了應有的反應,不然一把飛刀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陳雄飛一面安慰白小雨一面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除了機井房裡傳出的機器轟鳴聲沒有任何其它的聲音,陳雄飛從宮小陽的脖子裡扯下圍脖給白小雨把腿上的傷口綁住以免流血太多,等白小雨漸漸平靜下來;他倒是不在乎程麗偷襲他,程麗雖然號稱第一警花,但她那點本事對陳雄飛來說算不了什麼,宮小陽是很厲害,但現在已經掛了;
“老陳,那個女的在那個房子裡,好像不行了,”白小雨小聲對陳雄飛說:“我可不是故意的,純屬意外啊;”
陳雄飛點點頭,找出宮小陽的槍放好,抱起白小雨向那個破屋子走去,白小雨簡單的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程麗安靜地躺在地上,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美麗的臉頰上,警花凋謝了,她就是做一萬次夢也一定夢不到她會在這麼一個破舊骯髒的機井房裡香消玉損;
陳雄飛把白小雨放下,讓他坐在一塊木板上;俯身摸了一下程麗的脖子,搖搖頭站起來走出機井房,不一會兒他抱著宮小陽屍體走進來,把他和程麗並排放好;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們的長輩他都認識,有好幾個是他的戰友、朋友,陳雄飛很難過,不僅難過他們這樣可恥的死了,更難過他們的所作所為,他不知道這兩個孩子還缺什麼,金錢、地位對他們來說都是唾手可得,這個莫須有的國家機密到底是個什麼魔咒,讓這麼多人不顧一切的搶來搶去;
陳雄飛把白小雨抱到宮小陽他們的車上,讓他在後座上躺好;又跑回去把宮小陽和程麗的屍體扛過來放在劉國森的車上,把自己的匕首拔出來,再把宮小陽的匕首插進刀口;高速上偶爾有輛車飛馳而過,也沒人吃飽了撐的停車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他又從後備箱裡取出一個臨時停車的反光牌放在離車大約五十米的地方,在車門口看了看宮曉陽和程麗,嘆了口氣把車門關好;
上了宮小陽的車,在儀表盤下面搗鼓了一會兒取出一個衛星定位裝置